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擦擦。”阿竹递给蔚筠溪手帕。
蔚筠溪接过,正擦着忽然听见阿竹的声音:“小姐,需要我弄死他吗?还是把他绑到小姐床上?”
“噗,”蔚筠溪扶着阿竹肩膀,没忍住笑出声,笑够了才开口道,“不必了,那样太麻烦了,我其实更喜欢你情我愿。”
“好吧。”阿竹素来平静的语气里难得带了几分惋惜。
裴瑾瑜并不知道他差点就在见阎王和被强取豪夺中二选一了,他躺在床上,脑子里尽是方才蔚筠溪的话。
跟了她······
若是裴瑾瑜理智一些,他就该答应蔚筠溪的提议,不论是因着蔚筠溪的钱,还是她能给他的帮助,做不到也该直截了当地拒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忸怩作态。
只是在他过去十八年中从未遇见过这种事情。
裴瑾瑜试图分析蔚筠溪的企图,但他无论怎么分析,得出的结论也只有:蔚筠溪这是见色起意了!
不知为何,裴瑾瑜脑子里尽是蔚筠溪这句话时眸子里的认真,而不是蔚筠溪能帮他为父亲翻案。
裴瑾瑜难得地有些辗转反侧。
对蔚筠溪来说,他或许只是寻常生活中的调味剂,等她对他的兴趣结束了,他见识过富贵与权势之后的他又该何去何从?
裴瑾瑜的答案从始至终只能有一个:不能。
更何况,父亲的情况还未可知,他怎能耽于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