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在船上这么些时日,我怎么都没见过瑾瑜?”蔚筠溪笑道,带着不轻不重的试探。
裴瑾瑜打起精神应付着:“在下自幼身体不好,有些晕船。又担忧身后宵小,不敢出门,只能缩在船舱作只缩头乌龟了。”
“哦?那瑾瑜为何今日出门了?”蔚筠溪似是随口一问。
裴瑾瑜面带羞涩,像是很不好意思:“在下想着过几日就要到江南了,前些日子吐了个昏天黑地好不容易今日好些了,不若趁此机会透透气,甲板总是要比船舱里好些的。”
“是吗?”蔚筠溪意味不明地反问一句。
她不信。
裴瑾瑜苍白着脸笑道:“船舱里不通风,味道重,再不出去透透气在下就要闷死在船舱里了。”
看着十分有说服力。
但蔚筠溪不信。
难道是味道?她没记错的话,这艘船上运的是火药。
“小姐。”门口来了人,脸色难看极了。
蔚筠溪挑眉,心下明了,应当是从那几个人口中问出了什么东西。
她面上不动声色,淡声吩咐道:“裴公子面前有什么不好说的,你直说便是。”
这是在拉进距离,此刻既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她是不介意多让裴瑾瑜知道点东西的。
这是个聪明人。
“是。”来人是个穿着劲装的女子,腰间佩着刀,行进间的动作利落干脆,应当是习武之人,周身带着煞气,是见过血的。
“水匪要来劫船。”
女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