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撩开牛尾巴,露出磨破皮的尾椎,“瞧这茧子,正经使过力的。”
陈老汉却皱起眉头“后腿有点瘦啊,拉重犁容易打晃……和平,你先记着号,咱们再看看。”
“好嘞,二叔!”陈和平见终于有头牛入了陈老汉的法眼,忙不迭地拿笔记下了编号。
穿过两排拴牛桩,陈老汉突然加快脚步。
市场尽头的槐树下,一个罗圈腿的工作人员正给黑牛刷毛。
那牛四蹄像倒扣的海碗,毛色油亮得能照见人影。
“牙印浅,顶多四岁半……”
陈老汉从头到尾检查着,手指顺着脊椎往下按,嘴上止不住地赞叹“这牛不错,骨架大,肌肉紧实,肩胛有力,拉犁肯定有劲儿。”
“同志,这头牛什么价格?”陈和平赶紧问工作人员。
“一百五。”工作人员头也没抬。
“啥?”陈和平一愣“不是母牛才一百五吗?这头公牛怎么这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