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一下。”
林川学着他们的手法处理另头狍子,发现冻僵的肌腱比想象中更难切断。
沾了血的猎刀又黏又冷,在掌心里打滑两次,刀尖才找准位置。
马匹刨动前蹄,血腥气引来两只渡鸦在树梢盘旋。
托尔多掏出盐袋撒在肉块表面,粗粝的矿盐粒粘在鲜肉上泛起白霜。
乌里用桦树皮包裹好肝脏,这是留给营地老人补身的珍品。
他用猎刀挑开狍子后腿筋腱时,手腕翻转的角度显示出二十年剥皮匠的功底。
这个四十岁的索伦汉子两鬓已染霜,但握刀的手依旧稳如铁砧。刀尖沿着脊椎游走,皮毛分离的嗤啦声里,粉红色肌肉纹理在寒气中腾起细雾。
“顺着肌理下刀,能多保三斤肉。”
乌里用生硬的汉语指点,刀刃在狍子肋排间灵巧穿梭。
林川学着他的手法,刀刃刮擦肋骨的触感让他想起军训时擦枪的通条。
冻硬的脂肪在刀下碎裂,迸溅的冰碴粘在睫毛上。
“什么声音?”
托尔多突然竖起耳朵。
西北风送来淡淡的腥臊,正在分割鹿肉的索伦汉子们同时停手。
“不对……附近有熊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