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铁栓找了个高点的树杈,牢牢地卡住裤裆,问道:“这野猪不会疯了吧?”
“没事,铁栓。”林川抱着树喊道,“它撞不到咱们,一会儿就走了。”
“叔,那头猪,你打中了吧?”
“打中了,它肯定跑不远,雪地上都有血迹了,放心……”
“好好好,那就先跟这头猪熬吧。”
“熬?嘿嘿,听过熬鹰的,没听过熬猪的……”
周铁栓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野猪会不会记仇?”
“这谁知道?”林川摇了摇头,“反正家养的猪很聪明,比狗还聪明。”
反正野猪也上不了树,周铁栓和林川干脆抱着树,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天来。
不对,别人是聊天,他俩离这么远,是喊天。
“哎呀叔,刚才那几头小猪崽,要是能抓着就好了。”
“为啥啊?”
“之前广播里面不是说,高级社让养猪了吗?这样明年就有肉吃了。”
林川一愣。
养猪,是个好主意啊……
没等林川继续多想,周铁栓大喊一声:
“叔!野猪走啦!”
林川定睛一看,果然,公野猪和其它大大小小的野猪,已经消失了踪影。
两人跳下树来,跑向洼地。
幸好是冬天,雪地上洒落的血迹很明显,两人循着血迹追了过去。
周铁栓跑在前头,第一个爬上了山坡。
只见他站在坡顶,喘了几口气,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么了,铁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