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双臂环抱,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留给他一个冷漠的侧影∶“是啊,我是听到了。”
何屿白立刻道歉∶“对不起。”
“你跟我道什么歉,又不是你说的!”瞧着他神情忐忑的样子,邓绥斜了他一眼,“再说了,他还是孩子气,我不至于和他计较。”
何屿白放松之余,竟然觉得有些不满,徐言灼都这么大了,已经参加工作一年,哪里还是孩子,也早就应该懂事,知道什么是谨言慎行了。
“你没有生气就好。”何屿白停下脚步,站定在休息室外,神色纠结∶“那你为什么叫我何总……”
“你以为我是迁怒你了?”邓绥哑然失笑,慢慢靠近他∶“屿白,从我回来以后,你好像也没有叫过我的名字啊,难道你也是在生我的气吗?”
感受着她近在咫尺的呼吸,何屿白眼神一滞,躲闪地垂了下来,嘴唇蠕动几下,溢出一声叹息∶“我没有生气。”
没在一起之前,为了显得亲近,他一直是叫她姐姐,而在一起之后,为了缩短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他便跟其他人一样改叫了名字。
——不是直呼其名,而是叫她“阿绥”。
但如今时过境迁,他和她分了手,叫“阿绥”似乎太过亲密,若直呼其名,又显得两人关系太过疏远,叫回“姐姐”她恐怕会觉得他莫名其妙,他踌躇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索性便省略了称呼。
此时此刻,望着她催促的目光,他最终还是低声唤了一声“阿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