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描述起来:
“我刚才去打水的时候路过那间病房,就听到她扯着嗓子大喊大叫。那声音啊,整个走廊都听得清清楚楚,把整个病房都闹得鸡飞狗跳的。
一会儿吼着什么演戏,一会儿又威胁着要警察好看,真是无法无天了!还真以为是前几年搞斗争呢,连警察都敢骂。”
她一边说,一边挥舞着双手,仿佛要把当时的情景再重现一遍。
“哦对了,她还嚷嚷着什么摄像机在哪,脸还真大,摄像机这么珍贵的东西,拍电影都不够用,一个坏分子还奢望用摄像机给她记录?我估计啊,她是真的疯了。”
梁翠芬一边摇头,一边不停地吐槽着。“真是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今就算是疯了恐怕也躲不过法律的制裁。”
听着梁翠芬的吐槽,李诗意直觉冯翠兰这反应太不正常。
要是她发疯,最想骂的应该是自己才对,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去骂警察?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她正想细问呢,就见王桂花提着一袋子苹果和麦乳精走了进来。
“桂花婶。”
李诗意打了个招呼,想要坐起来表示礼貌。
王桂花忙快步上前,双手按住她,不让她乱动。
“你别起来,躺着就好,诗意啊,多亏有你啊,不然,我家启年怕是……”
后面的话她没继续说,但大家都能明白她的意思。
那天,当警察来到她家,一脸严肃地告知她说张启年出事时,王桂花只感觉自己的脑袋 “嗡” 的一声响,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
下一秒,她双腿一软,若不是身旁正好有把椅子可以支撑,恐怕她早已瘫倒在地。
上次也是这般情景,警察上门带来噩耗,告诉他们启山牺牲了。
如今再次看到警察上门通知家属,王桂花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最糟糕的情况,难道这次轮到启年遭遇不测?
然而就在这时,警察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连忙补充道:
“您先别太担心,张启年同志这回立了大功,他只是受了伤,目前已经送往医院救治,需要家属过去照顾一下。”
听到这话,王桂花那颗悬到嗓子眼儿的心总算稍稍落回了肚子里,但两腿依旧有些发软无力。
她强撑着身子,匆匆忙忙赶到了医院。
等终于抵达病房见到躺在病床上缠着绷带的儿子时,王桂花的眼泪没忍住,夺眶而出。
一时间,她再也不想让儿子当兵了,出不出息有什么关系?儿子好好活着才是正经!
经过一番了解,王桂花这才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
如果那天不是李诗意及时上山通知启年,恐怕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因此,听说李诗意醒了,她赶紧过来探望。
“诗意啊,婶儿谢谢你了,启年这条命就是你救的,以后你就是我王桂花的大恩人,谁要跟你过不去,我王桂花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她握着李诗意的手,想到那事,就忍不住一阵后怕。
她看李诗意面色苍白,忙将麦乳精打开,手脚麻利地去冲了一碗。
“来你快多喝点,这玩意儿据说大补,我听医生说你也受了伤,这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可得好好养养。”
李诗意接过麦乳精,她刚喝完鸡汤,其实并不饿,但看王桂花期盼的眼神,还是将麦乳精喝了下去。
“婶子,你别这样,我相信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做的,我也是恰巧撞上冯翠兰跟那歹人密谋……”
哪知她刚说冯翠兰三个字,就见王桂花满脸怒火。
“别提这个贱人了!”
王桂花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厌恶。
“这人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没想到居然还有一副蛇蝎心肠,这要是被他们做成功了,得死多少人啊!
你说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咋心肠那么歹毒?亏我原来还觉得她可怜,老去帮她说张大虎他娘呢,要我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人都说‘祸害遗千年’,我看这话是有道理的,你看她,后背中了一枪都没死,给救回来了,刚才我路过她的病房,还听到她在喊什么‘不可能!她没有干过这些事!’我呸,她没干,难道是鬼上身替她干的?”
听桂花婶提起冯翠兰,李诗意打心底里生出一股抵触的情绪。
冯翠兰之所以掺和进这个事,完全是出于她对自己的嫉妒。
可她就因为嫉妒她,就选择和歹徒狼狈为奸,视清江县这么多人的生命于无物。
她承认,论命运,冯翠兰确实命运多舛,然而,她不去向那些真正造成她悲惨命运的人抗争,反而把原因怪到无辜的旁人身上,这何其可笑!
李诗意正想着呢,就听见王桂花又说到:
“你说说这伙人多凶残啊,被这些歹徒割喉了!冯翠兰敢跟这种亡命徒扯上关系,就不怕自己也被灭口吗?”
“等等,” 李诗意一下子坐起来,“婶儿你说什么?张国庆一家死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可不咋地!”
王桂花想想那场景,都心有余悸。
“天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