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刚才的医生帮自己看着点孩子,她则朝着国营饭店赶去,希望国营饭店今天有小米粥卖。
许是运气好,今天国营饭店竟真的有小米粥供应。
她还想着,要是没卖的就只能躲空间去现做呢。
只是这样一来,得一直待在空间守着熬,太浪费时间了。
见有小米粥供应,李诗意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买了小米粥就往卫生院赶。
走到半道,她转念又想,孩子身体虚弱,光吃小米粥哪里有营养。
便悄悄寻了个无人之处,从空间里拿出一些奶粉,仔细收放好,才匆匆往回赶。
当李诗意回到卫生院时,张小花依旧沉睡着。
她怕小米粥凉了,孩子吃了不舒服,赶忙找来一床棉被,将小米粥严严实实地捂着。
就在她刚掀开棉被查看时,身后传来一声气若游丝般的呼唤,那声音仿佛被风吹散的柳絮,脆弱得随时都会消逝。
“三婶 ——”
李诗意听见呼唤,她惊喜地转过身,目光瞬间锁定在病床上。
只见张小花那苍白如纸的脸上,双眼已缓缓睁开,眼神里满是害怕与无助。
“你醒啦?”
李诗意有些心疼,她快步走到床边,轻轻握住张小花的手。
因为打着点滴,张小花的手十分冰冷,李诗意心疼地哈了哈气,帮孩子暖暖小手。
“你醒的时间刚刚好,三婶给你买了粥回来,来把粥喝了,免得待会儿冷了。”
李诗意边说边转身,动作麻利地把刚捂好的粥端出来。
她拿起勺子,轻轻吹了吹,舀起一小勺,递到张小花嘴边,眼神里满是关切与温柔。
张小花似乎是饿极了,大口大口地喝着小米粥。
见她边喝边冷汗直流,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李诗意的心都揪紧了。
她连忙抽出一旁的手帕,轻轻帮她擦着额头的汗。
然而,她越擦,张小花的表情越难看,甚至还开始掉起了眼泪。
“怎么样小花?是不是三婶弄疼你了?”
李诗意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张小花没有再说话,她抿着泛白的嘴唇,看着李诗意,眼中的委屈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了出来。
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白色的床单上,洇出小小的水渍。
见张小花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哭,李诗意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她的眼眶也微微泛红,强忍着内心的酸涩,放下小米粥,又默默地兑好奶粉,再次递到张小花嘴边。
“别哭了小花,三婶已经将你爸妈揍了一顿,他们现在应该比你还惨。”
李诗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狠劲,像是在为张小花鸣不平,“你放心,三婶一定不会让你白挨这顿打。”
“来喝点奶粉,医生说你需要补充营养,把奶粉喝了,待会我再回家给你炖点骨头汤,你能好得快一点。”
她的语气温柔,充满了安抚与关怀。
“你就放心在这住着,三婶已经跟医生说好了,让你住在医院养伤。”
李诗意轻轻抚摸着张小花的头发,眼神坚定而温暖,“等你伤养好了,三婶一定想办法把你从那个家里弄出来。”
李诗意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将泡奶粉的搪瓷缸递到张小花嘴边。
“来,小花,把这奶粉喝了,补充补充营养。”
那搪瓷缸里的奶粉散发着阵阵乳香,热气袅袅升腾。
张小花透过这朦胧的热气,看着三婶关切的面容若隐若现,眼眶不知不觉慢慢湿润了。
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三婶对自己如此温柔体贴,而自己的父母呢?
她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到那天,想到父母,张小花的身体忍不住害怕得瑟瑟发抖。
那天,张小花说完那些话,心里就非常清楚,等回到家里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果不其然,趁着大家都在恭喜三婶,张国庆一把抓起她,如老鹰捉小鸡般将她硬生生地拖回了家里。
一进家门,张国庆二话不说,扬起砂锅大的拳头就朝着她狠狠地砸了过去。
雨点般的拳脚落在身上,一阵阵剧痛袭来,张小花忍不住发出凄惨的哭喊声。
她害怕到了极点,只能一边声泪俱下地求饶,“爸,别打了,我错了!”
一边拼命地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脑袋,生怕父亲一不小心打到头上,那模样像极了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就在这时,一旁的弟弟铁蛋儿看到爸爸开始打姐姐,不但没有丝毫劝阻,反而迅速跑到旁边的竹林里,手脚麻利地砍下一根金竹根。
然后他屁颠屁颠地跑回院子,将金竹根递给了张国庆,脸上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说道:“爸,用这个打!”
听到儿子的话,张国庆想也没想,顺手接过金竹根,随即毫不留情地朝张小花抽了下去。
由于张小花此刻已经吓得蜷缩成一团,因此,那些抽打几乎全都落在了她的后背以及四肢上。
每一鞭落下,都会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皮肤瞬间红肿,继而渗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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