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直都是骗我的吗？说什么喜欢，说什么永远陪着，都是假的，对吗？”

古月娜抬起头，眸子中蕴含着无尽的悲哀。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千羽，想要伸出手去将他抱住，却发现自己已无力再迈出一步。

千羽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越过了她，朝着泰坦巨猿走去，他的背影显得那么决绝，那么冰冷。

宁荣荣，千仞雪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千仞雪的脚步止住了，直觉告诉她，自己现在走过去，小羽很大概率会给自己来一剑。

毕竟连古月娜都被如此冷漠地对待，那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

观众席上，比比东的唇角几乎抑制不住的上扬。

他只能低着头极力的去掩盖她那抖动的肩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伤心呢。

“那家伙以为把自己分成两半，小羽就会爱上这个替代品吗？真是可笑至极。”

比比东心中暗自嘲讽，对千羽的冷漠反应感到一丝快意。

她知道，千羽心中真正在意的，是那个已经逝去，却永远活在他记忆中的女子。

这样她既感到嫉妒，同时心中也庆幸古月娜将自己分成了这般模样。

让千羽的心中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空白，而非完全被另一个女人占据。

她微微眯起双眸，心中盘算着如何趁着这个机会，进一步渗透进千羽那冰封已久的心。

“老师，你笑什么啊！小羽这是又怎么了？”胡列娜察觉到了比比东的异常，好奇地问道。

“没事，只不过是他重新拥抱了黑暗，认清了现实罢了。”比比东淡淡地说道。

……

擂台上，泰坦巨猿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小羽，我知道你现在所说的话一定是被黑暗影响的，绝对不是真心的。”

“你其实一定是爱着娜娜姐的，对吗？不过，等你醒来，如果不好好哄我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我要你永远爱着我，不许爱其他人。”古月娜低声轻语的喃喃自语。

千羽转过头，只见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即便泪水模糊了视线，但还是强行挤出一抹微笑，眼中充斥着不安与迷茫。

明明相貌与古月娜极为相似，可千羽却清晰的明白。

自己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还在幻想着那个女人还在，但梦总归是要醒的。

“你回传灵塔吧！不要再待在我身边了，我不需要你的陪伴。”

“你的存在只会成为我前进道路上的阻碍。”

千羽的话语冰冷而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割裂着古月娜的心。

“千羽！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不管未来怎样，都会一直陪着我，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古月娜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她大声喊道。

“那是骗你的。”千羽冷冷地回答，眼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留恋。

“我擅自将你当成那个女人，但现在我十分清楚，没有人能替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你，也不行。”

古月娜的身体微微颤抖，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从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古月娜哽咽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不解，“不是你讨厌我的强势，讨厌我的束缚，讨厌我的使命。”

“所以我才将自己分化，只为了能更接近你……为什么，到头来，我还是什么都得不到？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

“永生，成神！”千羽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脱口而出这两个词。

“我所追求的，是你永远也无法理解的高度。”

千羽说完，他的身影缓缓的上升，气息也在那一刻极速攀升。

随着真理之门的燃烧，他的魂力等级在那一刻攀升至60级。

如果不是有魂环的限制，恐怕还会再提升。

“没有人从一开始就站在天上……”

“不管是天使神或者海神……”

“但这天之王座空窗期已经太久了……”

他轻轻抬手，将布在额头上的金色刘海捋至脑后，露出冰冷而伶俐的双眸。

身上的气势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变得野心勃勃，变得冰冷无情，仿佛最后一丝情感也被他彻底抛弃。

下方的所有人都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九天之上的千羽，仿佛他们是第一次真实地认识这个人一般。

“他……他还是小羽吗？”

宁荣荣喃喃自语，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

千仞雪紧抿着唇，目光复杂。

她在小羽的身上看到曾经的自己。

那时候他也对成神，对力量有着近乎偏执的追求。

只是她没想到，有朝一日，小羽也会变成这样，变得如此陌生，如此遥远。

“不愧是我的儿子。”

比比东开心的眯起了双眸，脸上满是骄傲的神色。

与之同时，千羽的识海内的银龙尊环仿佛遭受到了什么召唤。

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