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行,以后你再收一百个弟子、两百个弟子,也都得叫我师姐了。”
一旁的林平之深深一揖,说道:“岳师姐,小弟今日方蒙恩师垂怜收录门下。先入门者为大,小弟自然是师弟。”
岳灵珊大喜,转头向父亲道:“爹,是他自愿叫我师姐的,可不是我强逼他。”
岳不群笑道,
“人家刚入门,你就如此分说,他自然要被吓得认了师姐才是!”
岳灵珊娇声轻笑,也觉这说法有趣。
。。。。。。
衡山城事情终了,华山派一行人接回了令狐冲,坐着大船向北进发。
一路到得豫西,这才改行陆道。
令狐冲躺在大车之中养伤,伤势日渐痊愈。
不一日众人便到了华山玉女峰下。
林震南夫妇的棺木暂厝在峰侧的小庙之中,再行择日安葬。
高明根和陆大有先行上峰报讯,华山派其余二十多名弟子都迎下峰来,拜见师父。金人凤替林平之一一引见了诸多师兄弟,众人也相互拜见。
一行人上得峰来,却见一中年美妇缓步走近。
岳灵珊飞奔着过去,直接扑入她的怀中,大叫道:“娘,我这次可是又多了个师弟,又多了个师妹。”
一面笑,她一面伸手指着林平之和曲非烟。
林平之和曲非烟上前拜见。
宁中则笑吟吟的道:“很好!起来,起来。”
随即她向岳不群笑道:“往日里你下山一次,至少要收三四个弟子回来,怎么这次衡山大会,只收两个?”
岳不群笑道:“兵贵精不贵多,这两个弟子可都不一般。”
宁中则看向林平之和曲非烟二人,不由得赞道,
“倒是男俊女俏,好一番相貌。”
随后,宁中则又看向了令狐冲,询问道:“伤成这样,难不成又跟人打架了?”
“师娘明鉴!”金人凤戏谑道。“不过师弟这次可不算打架斗殴,应该算是见义勇为。”
令狐冲讪讪一笑。
“脸色这样难看?伤得重不重?”宁中则关切道。
令狐冲微笑道:“已经好得多了,这一次倘若不是命大,险些儿便见不着师娘。”
宁中则又瞪了他一眼,道:“好教你得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日后你该好生精研武艺才是。”
令狐冲应了一声。
“冲儿这次是伤在什么人手上了?”宁中则询问道。
“是那田伯光!”金人凤出言应道。
“原来是那个淫贼,听说他轻功非凡,一手快刀也是江湖一流。论武艺,不输一派掌门。”
宁中则说道,“冲儿栽在他手上,倒是不冤。”
“等日后有了消息,咱们再去找那淫贼报仇。”
“师娘,用不着了!”金人凤笑道,“那田伯光害了师弟,早被我砍断了四肢,打成了残废。现下正在后车关着呢。”
宁中则点了点头,满意道,
“你下手倒是利落。”
随后,一行人进入了有所不为轩中。互道别来的种种遭遇。
六个女弟子听岳灵珊述说在福州与衡山所见,大感艳羡。陆大有则向众师弟大吹大师兄如何掌压余沧海,横扫青城派,重创田伯光,又如何力扛嵩山派,保下刘家众人。
一众弟子听得惊呼连连。
众人吃过点心,喝了茶,便张罗着给林平之,曲非烟举办入门仪式。
一行人来到后堂,参拜祖师灵位。
由于多了曲非烟这个女弟子,这次仪式由岳不群和宁中则两人一同主持。
一如既往,两人拜过祖师灵位,又念了一遍祷词。
随后林平之,曲非烟磕头拜师,两人便正式入了华山派门下。
岳不群道:“金人凤,背诵本派门规,好教你师弟师妹得知。”
金人凤应了一声,将那华山派七戒重新背了一遍。
自从他成为大弟子之后,这华山七戒就成了他的例行公事。
每次有新师弟拜师,金人凤都要默背一遍戒令。
听过戒令,林平之和曲非烟叩头行礼。
入门仪式就此结束。
然而,岳不群却并未让众人离开。
他站起身来,转过头看向令狐冲和金人凤。
上下打量一番后,其才开口道,
“冲儿,你这次下山,犯了华山七戒的多少戒条?”
令狐冲心中一惊,当即在香案前跪下,道:“弟子知罪了,弟子不听师父、师娘的教诲,犯了第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的戒条,在衡山回雁楼上,杀了青城派的罗人杰。”
岳不群哼了一声,脸色甚是严峻。
“那罗人杰乘你之危,大加折辱,你宁死不屈,原是男子汉大丈夫义所当为,那也罢了。可是你怎地和那田伯光称兄道弟,还出言对恒山派无礼,说甚么‘一见尼姑,逢赌必输’?”
“如此说法,你让我派和恒山派如何相处?”
令狐冲说道:“弟子知罪,当时弟子只想要救下恒山派的那个师妹,不得已之下,这才胡说八道一番。”
岳不群道:“你要仪琳师侄离去,用意虽然不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