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自己紧咬住的嘴唇甚至无法出声骂她,他干脆侧头启齿咬住软枕,不许自己叫出声。
只是姬云绮这个坏心思的人就是要逼他失控,她笑了一声:“哥哥,无声的戏剧可不得尽兴,你得配合一下呀。”
李明玙给这登徒子气得睁着眼尾红红的眸子无声地责怪她,就是不愿意发出声音。
可是这个登徒子不单不收敛还更过分了,她干脆伸手一只掐住他的下巴逼他抬起头,然后她俯身把唇凑过去逼他启唇,对他就是一阵掠夺之态,另一只手却力气更过分。
她这一俯身带着他搁在她肩上的腿一并往下压到他胸膛上方,巧妙地让他更加无处可逃。
直逼得他咽呜声不停,不止腿在发颤,连身体都在抖。
他终于忍不住伸手往下逮住她那只很过分的手想要让她停,可惜他此时已经没什么力气对付这个坏蛋,还反被她放开下巴然后抓住手腕按在头顶。
他颤着声音求饶:“快让我歇歇。”
但他想停又没有尽力躲开的样子,只让姬云绮想到四个字,欲拒还迎。
她坏心思地堵回他的话:“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李明玙一噎,很快又传出一声:“呜。”
他又再次紧咬住嘴唇。
*
初夏的深夜里微风温和拂过,刚苏醒的蛙让院子显得热闹。
而房间也依旧点着灯火。
里头传出一点李明玙奇怪的哭声,似难忍却又不似痛苦。
随后是姬云绮的声音:“你可真娇弱,我这是在圆你愿望,怎的还哭了呢?”
“你快闭嘴!”李明玙颤着声音毫无威慑力地骂她。
*
冬天南迁的鸟雀重新回来,那欢快地鸟叫声把姬云绮吵醒。
夜里折腾得太晚,姬云绮也懒得走动,就在他的躺椅上睡下。
她把手背搁在眼睛上赖了一会,等清醒后才转头望向榻上的李明玙,他一脸疲惫之色,还在沉睡。
她轻手轻脚过去仔细观察他的状态,眼角还有些泪痕,嘴唇被他自己咬破了一点。
余光督见那个欺负他的东西还胡乱扔在一边,她赶紧拾起来,悄悄出去洗干净收好。
然后又回来趴在他的软榻边上,一手撑着额头就注视他的睡颜,等他睡够自己醒来。
随着太阳越来越高,外头的鸟叫越来越响亮,他终于眼皮动了几下,然后悠悠转醒。
李明玙意识清醒时,看清面前这个餍足得笑眯眯的姬云绮时顿时就又羞又气,脸颊都变得绯红。
伸出手指着她,想骂又骂不出来,最后只好气自己永远无法对姬云绮生气,只得一把扯过锦被蒙住头。
姬云绮又化身登徒子,她戳了戳他的身子,笑嘻嘻道:“哎呀,我们下个月也要成婚了,提早一个月而已啦,别害羞呀。”
许是这话他更加害羞了,蒙了许久才愿意把锦被拉低,露出头脸。
他低声埋怨她:“你这人,怎么无师自通,还,还......”太过难以启齿,干脆闭嘴让她自己意会。
他撑着手缓慢坐起来,姬云绮终于良心发现来扶他坐起来。
李明玙浑身都感觉在疼,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青青紫紫,连手臂和脚踝都有指印。
她怎的这般力气大!
他抬眸盯着她,不言不语,只是那眸子很是委屈,似乎在骂她不怜香惜玉。
姬云绮忙认错:“哎哎哎我错了,别生气,你这一身汗的,我抱你去洗澡?”
李明玙轻声骂她:“除夕没吃到,这日就把我连骨头都吃了。”
然后补上一句:“说好的怜香惜玉,骗子。”
姬云绮稳稳抱起他往浴池走去,怕他真气到,此时终于会哄他了:“难以自控,我的错,要不我陪你去玩,地点你挑,当赔罪?”
李明玙侧头靠在她颈侧,只哼了一声,不理她。
姬云绮默默赞了自己一番,妙啊,把如此好脾气的人都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