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将坐着的怀夕轻轻揽入怀里。
没有出言安慰,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轻轻拍着,耐心地安抚着......
酒劲上头,宋承云越是安抚,怀夕哭得越厉害。
哭累了,在昏昏欲睡前,她埋近宋承云脖颈间,低声咽道:“哥哥,我想娘亲了。”
......
憋了一整晚,怀夕还是将这句话说出来了。
其实,宋承云一早就发现怀夕的小情绪了。
这是娘亲去世后的第一个冬至,或许小姑娘怕他伤怀,始终憋着没提起......
可她心思纯净,向来藏不住心思。
况且,娘亲也是他的娘亲,他焉能不知怀夕的思念......
妹妹就这样趴着他肩头,不时抽噎着,某一刻,嘴巴不知喃喃说着什么。
宋承云轻歪了下头去听。
一滴眼泪顺着他的姿势洇进他的领口,灼热的有些发烫。
冬至大如年,向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如今他们的小家,便只剩他们兄妹二人了。
他们是亲人,彼此唯一的亲人
宋承云将睡着的怀夕抱了起来,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他将身上的披风覆紧怀中的妹妹,低头在怀夕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话语声很快被寒风卷走,清冽的音色毫无缝隙地融入风雪里。
.......
睡梦中的怀夕听见了,在宋承云怀中动了动,挪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安心地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