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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一点点观察对方的行为踪迹、以及那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微妙情绪。
别人能告诉他的,不过是对方想说的罢了。
如果对方不愿意,他再怎么问都只会得到加工后的回答。
这样浅薄的交流毫无意义。
晏边不喜欢。
“那,你对我的条件还满意吗?”温继舒问。
何止满意,完全不夸张地说,那就是高攀。
“满意。”晏边默了默,补充道,“对你本人也很满意。”
温继舒笑了。
“谢谢,我也很喜欢你。”
晏边闻言一愣,对方过于直白的表达让他无从招架。
他是不是真的太久没出门了,怎么温继舒嘴里都能吐出这么好听的话了?
做梦呢吧。
“如果我没理解错,我们这算相亲成功了?”晏边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这话怎么说怎么羞耻,他这种自认脸皮不薄的人都觉得尴尬。
“当然。”温继舒点头,很是赞同。
“这样……”晏边打了一大堆腹稿,思考该说些什么,脑袋忽的宕机了那么一瞬,“那我们要办婚礼吗?”
温继舒一愣,几乎焊在脸上的笑散得无影无踪。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晏边,好像在仔细琢磨这人刚说的话。
他僵住了。
晏边见状也跟着一愣,没反应过来自己说得有什么问题,继而在心里把刚才说的话又过了一边,脸色愈发不好看。
貌似……
是有那么一点逾越了……?
晏边:“……”
这哪里只有一点逾越!
晏边你在口出什么恶言!?
太久没回归人类社会,把成年人的矜持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是吗?!
“那个,我……”晏边喉结微微滚动,“我这边可能办不了。”
温继舒眨眨眼,还在反应当中。
晏边:“……”
他刚才好像又说了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话。
但毕竟说都说了,断然没有只说一半的道理。
晏边只好忍着想把自己掐死的冲动把话说完:
“我和我爸关系不太好,平时见面要么吵架要么动拳头,上次和和气气坐下来说话还是我上幼儿园的时候,他应该不会愿意出席我的婚礼。我妈最近要参加的婚礼有点多,各个国家地区的婚礼都有,她对我的婚礼大概率不感兴趣。”
温继舒:“……?”
“至于朋友……”
晏边努力想了想,以一种很是坦然的语气说道,
“我好像没有。”
温继舒:“……?”
温继舒这才堪堪回神。
“没事,我也没有朋友。”
“那太好了——”
晏边不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在对上温继舒复杂眼神的一霎那,一个急刹车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我是说,那太遗憾了。”
今天这张嘴出门前真该上保险栓。
净说些让人去死的话。
“没事,不遗憾。”好在温继舒语言功能正常,“结婚到底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有没有婚礼和亲朋好友见证都是次要的。”
“……对。”晏边无比赞同,眼神中都透着对温继舒的肯定。
“那我们明天下午两点到民政局领证,你看可以吗?”
“……可以。”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先吃饭吧。”温继舒莞尔。
他们聊了这么久,这会儿菜也上齐了,再不吃过会儿菜就冷了。
晏边点头,拿起筷子夹菜。
意外地,他顿住了。
“怎么了?”温继舒留意到他的停顿,“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没有。”
晏边夹了一筷子番茄炒蛋,不再说话。
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而是太合胃口了。
十年过去,温继舒的性格和以前天差地别,却独独记得晏边的喜好。
人的记性真的有这么好吗?
好到身边的人已经换了一轮又一轮,却还能记得以前的朋友喜欢什么口味?
晏边不知道。
他自己的记性一向不好。
又怎么可能会懂温继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