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头发,边揉搓边说:“陛下莫怪,臣给您擦干些。”
“唔唔......姚......姚卿......你......”李迟的声音被闷住了,眼前只剩白花花的布巾和隐约的星光闪烁。
姚远趁着李迟晕头转向的时候起身披衣,等李迟好不容易扯开脑袋上的布巾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了。
李迟:“......”
此刻李迟身上衣服也湿了大半,狼狈不堪,他小声问:“姚卿,我能在你这儿换身衣服么?”
姚远神飞天外,闻言才回过身来,答道:“只怕这里没有合你穿的衣服,候府的衣料不比皇宫,要不我唤小厮来将你这衣服洗了烘干,免得你着凉。”
李迟点点头,不作他想,动作麻利地把自己身上衣服全剥了,像一只剥了壳的白水煮蛋,一骨碌钻进姚远的被窝,把自己裹成一个圆滚滚的蚕蛹,只露出一双乌黑的大眼,无辜地看着姚远。
姚远:“......”
他让人将李迟的衣物拿去处理,以及收拾方才房中被水弄出的一大滩狼藉。
来收拾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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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跟了姚远十多年,来房里的时候还在打着哈欠,眼睛勉强睁开一道缝,然后便瞥见那浴桶边的水渍乱七八糟,架子上的布巾凌乱不堪,地上还有一堆脱下来的零散衣物,床上还有个被裹着被子的大眼美人!
天地良心!这大早上的!!
小厮从来没见自家侯爷往府上带过什么人,哈欠打到一半,下巴险些掉到地上,连忙双手捂住,以免自己惊呼出声,疯狂冲姚远眨眼表示自己不会多嘴,然后抱起落在地上的衣物就奔了出去,生怕慢一步就会被侯爷灭口。
姚远:“......”
李迟:“......”
望着小厮夺路狂奔的背影,姚远感觉自己凭空老了十岁,十分心累地叹了口气,坐到床边,并起两指揉自己的太阳穴。
李迟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拉下来一点,露出口鼻,小声说:“姚卿,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姚远四大皆空地回答:“是的,陛下。”
李迟更加小声了,几乎是嘟哝的声音说:“我不是故意的,看你睡着了,怕你受寒......”
姚远摆摆手:“唉,算了,无妨,他们嘴很严,不会说三道四......我的小陛下,你来侯府找我何事?”
李迟如实答道:“我睡不着,之前你走的那段时间就经常失眠,来侯府打地铺倒是能一夜好觉。”
姚远皱眉,他抵京后就一直不得空闲,所以影卫也还没来得及将这事汇报给他,他问:“失眠?为何?”
李迟沉默须臾,才说:“太医看过了,说是忧思过重,但我觉得是因为相思成疾才会辗转反侧,所以......”
“陛下,”姚远打断他,正色看着李迟,“陛下之前遣散后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