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准备回去睡觉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一阵强烈的眩晕,他用力摇摇头,只觉得脑子里和浆糊一样,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模糊重影,甚至来不及发出声音就晕了过去。
......
姚远此番入京,几乎是单刀赴会。
当他看见京郊玄冥军军营被禁军层层封锁起来不允许出入的时候,就意识到了危险,但他无法逃避。
月黑风高,乌啼满天,姚远吊着一条胳膊,驱马行在空无一人的京城街道上,腰间佩刀不时磕出轻响,在这寂静得过分的夜晚里回荡。
马蹄逐渐慢了下来,姚远环视四周,朗声道:“何人在此等我?出来打声招呼,做缩头乌龟算什么英雄?”
他话音刚落,全副武装的禁军便从四面八方的角落里包围上来,将他团团困住。辰佳将火把递给旁边人,双手紧紧握着腰间尚未出鞘的刀,沉声道:“侯爷,您通敌、受贿、篡权、谋逆,证据俱全,我奉令缉拿你,还请侯爷配合,动刀兵未免太伤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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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远闻言意外地挑了挑眉,淡声道:“屁话。”
“你?!”辰佳上前一步亮出刀锋,指着姚远,“我敬侯爷过去守疆功劳,因而还与你好声说道,莫要不识相!”
姚远短暂地笑了一声,讽刺道:“无名小卒,也敢在我面前吠。”
“嫌犯拒捕,给我拿下!”辰佳一声令下,周围禁军纷纷抽刀,但却没人敢上前,气氛陷入充满尴尬的僵持。
“堂堂禁军就这个胆量?”姚远见状笑声更大,“这若是方在玄冥军中,畏战等同于逃兵,要杀头的。”
辰佳气得眉毛都飞了起来,但说到底他自己也不敢上前与姚远对打,他知道这人不同于京城里的少爷兵,那是在真刀实枪的战场上杀出来的恶鬼,若是真动起手来,只怕这些禁军这些人还不够给人塞牙缝的。
辰佳似乎想到了什么,蓦然笑了起来,他问姚远:“侯爷,您可知这就是陛下的意思么?”
姚远眉头一皱,反问:“你们把陛下怎么了?”
“陛下他......”辰佳刻意停顿一下,仔细观察姚远的细微表情,却没发现什么慌乱,于是索然无味道,“他在崇政殿等着侯爷呢。”
话已至此,姚远不欲与之多纠缠,翻身下马,又将苗刀卸下来扔到一边,他抬抬手说:“我已缴械,那就烦请带路吧。”
尽管姚远吊着一条胳膊,但却没人敢上前给他戴镣铐,就连辰佳也不敢,那种冷冽的杀伐气让他得用尽全力才能使自己不颤抖。
走到崇政殿外时,目力极佳的姚远一眼便看到殿中看似端坐的李迟,分明双眼是紧闭的,但面色还算红润,应当是被人下了迷药后又摆成了端坐的姿势,看起来十分诡异。
他才刚踏入院内,便如同踩到什么机关似的,从四面八方飞来数根拇指粗的铁链,铁链尽头还有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