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工钱的官职,不想当县令。”
怕齐瓒拒绝,安青絮干脆直说:“朝廷不是有个太医的官职?在各地衙门,为百姓造福。所有省的这个职位,只有崇良县所在的省份是空缺的,将军愿不愿意为在下的医术上一道本?有了将军的提拔,在下就能解了燃眉之急,日后扩大田地,也好给将军多送些菜。”
齐瓒冷哼一声,“一开口就想要这么大的官,还说你不想当县令,原来野心比县令还大。”
安青絮淡然道:“因为在下缺钱啊,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官职能付清工钱,还适合在下。”
齐瓒:“许诺五吊钱的时候怎么不想自己付不起?”
安青絮心想,她也没想到这里市场经济如此凋敝,手上有货都卖不出去,她原还以为能当崇良县首富呢。
但是她不可能这么说。
“是在下天真了,可许诺的事情不能变,这是父亲教我的道理。”
“好吧,我帮你上一道本,试试看。”
安青絮眼睛亮了,抬眸看他:“将军说的可是真的?”
齐瓒:“你怀疑本将?”
安青絮确实不太信齐瓒这么痛快地答应。
“没有,在下只是兴奋。”
“没有事了就出去吧,本将要休息了。还有,你最近很奇怪,我劝你不要自作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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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听不懂的话。
“在下告退。”
骑着马行到一半,安青絮在河边勒停马,洗了把脸。
水下映出她如今的脸——和真实的她竟有七八分像,如果换了短发与衣着,能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所以她穿过来后一直回避照镜子,每日都梳最简单的发妆。
在白皙的脸蛋上搓了搓,她不自在地起身,避开水中倒影,上马继续赶路。
以后非必要不能来了。
她知道齐瓒的局限性,问出那句话只是怀疑原身在装傻,但是说不清怎么回事,她想到齐瓒的眼,那双明亮又智慧的眸,如同藏着秘密的黑洞,在方寸之间的对视,令她胆寒。
齐瓒虽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他一定是个聪明人,一个对原身了如指掌的人,甚至与原身有过情缘。
每一条都足够成为她的威胁,偏偏她强烈预感,齐瓒三条都沾。
回到安世堂,安青絮短暂歇了歇脚,便直接开馆接受病人。
为了能在约定时间——二十天内解锁小麦,从今日开始,她得加班加点地干。
排队的百姓依然很多,身在战火边缘,又遇大水灾祸,传染病、伤病,几乎人人都有,或大或小。
今日安青絮一直劳作到夜深,饭都没吃一口,百姓们很是感动。
听闻她日后十几日打算一直如此,更是走街串巷,将此等好事告知远处的亲朋好友。
安青絮放松酸痛的手脚,将剩下的草药收回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