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长……”关昕美轻声开口,“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真不知道宿舍里的血迹是谁的。”
陈益脸色微沉,不是针对关昕美,而是针对她后面的人。
这个人,应该就是寇朝义了。
关昕美的宿舍内到底发生过什么?她到底为什么要隐瞒?
从刚才的哭泣看,关昕美内心应该是有巨大委屈的,但她却坚持不选择说出来。
哪怕到了市局,哪怕面对刑侦支队长的劝解,也丝毫没有动摇。
“你再想一想吧,那边有电脑想搜什么可以搜,再重复一遍,我叫陈益,耳东陈,多多益善的益。”
说完,他离开了房间。
关昕美静静坐在那里,再次低下头。
“江姐。”
陈益招手把江晓欣叫了过来,吩咐对方尝试去和关昕美交朋友,最终的目的,让关昕美信任警方,把知道都说出来。
可能没用,但需要试试,女人之间比较好交流。
作为计算机专业的江晓欣,从未参与过抓捕行动,在气质上相对比较亲和,其他女警还是稍微严肃了点,容易让人产生抵触心理。
“好的我尽力。”江晓欣进了房间。
随后,陈益去见寇朝义。
寇朝义就不用说了,一问三不知,想从他嘴里撬出点东西,还不如去磨关昕美。
“陈队长,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那血迹到底谁的?”几个问题后,寇朝义有点急,开始反问。
陈益没有回答,聊起了关昕美。
单人宿舍,如此特权,为什么呢?她又不是某个校领导的亲戚。
不得不去联想【金屋藏娇】、【铜雀春深锁二乔】之类的字眼。
寇朝义给出的回答是,关昕美是学校的“老人”了,复习了好几年就为了考个好本科,所谓三岁有代沟,关昕美和其他年龄小的学生住在一起,处理不好彼此的关系。
要是关昕美能考出好成绩,对学生宣传是有巨大帮助的,所以才单独给了宿舍,让她能认真学习。
合理,但比较牵强。
“她宿舍里为什么有你的毛发,你经常去吗?”陈益道。
寇朝义点头:“我经常去啊,关昕美是高考种子选手,作为校长我当然要关心一下,陈队长说的毛发……可能是不小心落下的吧,这很正常啊,咱们日常生活中不经常掉发吗?”
陈益盯着他:“我说的可不是头发。”
寇朝义秒懂,淡定道:“那也正常啊,陈队长是男人,没有类似经历吗?”
陈益不置可否。
这种事情只要不抓现行、没有铁证、双方都否认,不可能有定论。
当下要做的,还是要尽快确定血液的主人。
“陈队长,我和关昕美今天可以走吧?”寇朝义询问。
陈益站起身:“等等再说。”
他离开房间。
会议室,众人落座,讨论此次案件接下来的调查重点。
不外乎两件事。
第一,关昕美宿舍内的血迹是谁的,怎么受的伤,活着还是死了。
第二,寇朝义对关昕美做过什么。
当事人自己都不说实话,导致此案的难度瞬间拔高。
“既然在学校里,应该就是学生的吧?查的话工程量不小啊。”秦飞开口。
工程量大不代表不查,不排除提取所有学生DNA包括毕业生进行比对的可能。
从出血量看,受伤绝对不轻,包括死亡。
陈益轻轻敲着桌子,说道:“失踪案,过一遍,看看近几年有没有青世的学生老师失踪,或者和学生老师有关系的人。”
警员记录,会议结束后马上去查。
“为什么不说实话呢?”一条命令下达后,陈益抬手揉着眉心。
秦飞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给出意见,迟疑道:“陈队,她是不是在袒护寇朝义?虽然有点离谱,但存在可能,起码可以解释当前这种情况。”
陈益还在揉,声音响起:“你想说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秦飞:“对啊。”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一种罕见的心理疾病。
主要表现为:被害者在面临极端威胁时,对施暴者产生情感认同,甚至形成融洽的关系。
这种心理疾病和人体自动保护机制有关,无法反抗便服从,而后产生强者崇拜意识,严重的会有情感依赖。
简单来说,心理扭曲了,喜欢是畸形的喜欢,爱是畸形的爱。
陈益想过这种可能,真是这样的话就比较麻烦,需要先治疗再询问。
“要不找个专业的心理医生判断判断?薛姐不在。”秦飞紧接着开口,他觉得可能性还是不小的。
局里有心理咨询师,水平最高的就是方书瑜之前提到的薛姐,国家二级。
平时的工作,就是为警员和群众提供心理健康训练、咨询教育、团体辅导、危机干预等,还负责心理团队提供二十四小时心理服务热线。
但她请假了。
听说,是家里出了点小状况,情感方面的,大家猜测连连,怀疑其老公出轨。
陈益同意:“确实有这个必要,你不用管了,我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