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晕,还伴随恶心。
“昨晚明明没喝酒。”
呓语声自巩庆亮口中响起,他伸手拉开抽屉找到耳蜗温度计,手臂的颤抖让他对了好几次才插进耳朵。
嘀!
三十六点五,他确定了自己没发烧。
略微松了一口气,巩庆亮从床上站起,虚弱的身体让他脚下不稳,差点摔倒。
头晕恶心更严重了,肚子也有点疼,干燥的喉咙似乎要喷火,他现在急需大量水源。
“吃坏肚子了吗?”
巩庆亮知道自己身体肯定出现了问题,他艰难挪动脚步来到客厅,拿起凉水壶使劲往嘴里灌,灌完后没拿稳,水壶摔在了地上。
砰!
碎了。
但是喝了水也没用。
口腔和喉咙的湿润并不能消除渴感,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脱水到了极致,不论补充多少水源都无济于事。
“不行……肚子。”
巩庆亮脸色越发苍白,肠道内的污物呼之欲出,连滚带爬的冲进洗手间。
十分钟后,当他捂着肚子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脸色白皙如纸。
头晕继续加重,他开始有了幻觉,意识逐渐模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太奶。
“救护车……”
“我需要救护车……”
巩庆亮还保持着一丝清醒,用最后的力气去寻找手机。
事与愿违,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床上没有,床头柜没有,客厅没有,洗手间没有……
“嗨!siri!”
这是最后的办法,可是手机没理他。
马上就要昏迷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昏迷后果难料。
巩庆亮忽然升起不详的预感,马上失去光彩的眼神从思索到惊愕,从惊愕到惊恐,他摔倒在地上,艰难爬向大门。
咔!
门开了,一梯两户的格局。
很巧,对面刚好有人出来。
巩庆亮看到了希望,艰难伸手:“救……命,她……她们要杀……”
【我】字没说出来,他右手摔落在地上,鼻尖只出气不进气。
声音停止,同时停止的还有他的心跳,不知救护车赶到后能不能力挽狂澜。
邻居是一位中年妇女,打扮精致,看到昏迷的男子后吓了一跳,不过没有惊慌,马上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同时,还拨打了110。
刚才对方的话她可是听到了,虽然没说完,但可以自行精准补齐。
【救命,他(她)们要杀我。】
应该是这句话。
凶杀案对普通人来说还是太遥远了,在趋利避害的心理下,报完警的女子立即把所有家人叫了出来,准备去另一个房子住几天。
她没去管躺在地上的邻居。
本来就不熟,帮忙拨打120和110已经尽到救助义务,剩下的就和她没关系了。
她没走,除了趋利避害,看热闹也是人的正常心理。
救护车很快到了,和警车几乎同时。
楼下渐渐开始有人群聚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报警的女人也在其中,她非常淡定,当看到医护人员下楼开着救护车离开,而警察未离开后,马上意识到人死了。
她这才有所反应,拿出手机赶紧给哥哥打电话。
自己哥哥在阳城有很高的地位,这么大的事情需要说一声,怎么处理就不是她该管的了。
另一边,陈益和方书瑜搭乘的飞机落地阳城,与此同时魏剑风接到了市里的电话,双方就舜东华府新发生的命案聊了很久。
市里向刑侦总队表述意见外加请求,希望刑侦总队或刑侦支队直接参与案件侦破,最好让陈益负责,用最短的时间解决这件事。
在舜东华府居住的人有很多身份特殊的,并非有钱,是字面意思的身份特殊,比如科学工作者,不能让案件持续发酵。
魏剑风其实明白,科学工作者是其一,舜东华府应该还住着不少人的亲戚,一旦警方长时间入驻舜东华府,会对小区居民造成很大的影响。
多方面考量,所以市里才希望能用最短的时间破案,恢复正常。
“陈益外出旅游今天刚回来,马上让他去查案不合适吧?我们刑侦总队的人才还是很多的。”魏剑风语气里有拒绝的意思。
对方:“和陈益相比哪有人才,你问问他的意见,不同意再说。”
魏剑风:“行吧,那我和上面汇报一声。”
……
机场。
陈益推着行李箱和方书瑜离开出机口,接机的人已经在等了,并非同事和朋友,而是陈氏集团的人。
公司的司机团队还是很庞大的,说一声就行。
“陈少,我来。”
三十多岁的司机接过所有东西放进后备箱,而后为两人打开了车门。
车辆启动。
“今晚去哪吃饭啊,要不去你家?”陈益询问方书瑜,有段时间没去过了。
方书瑜巴不得呢,自然没有意见:“可以啊。”
行驶到半路,陈益接到了来自魏剑风的电话。
“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