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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动手的人不懂。
第三,动手的人被坑了。
陈益尝试去分析哪种可能性最大,发现很难去判断,最大的原因就是受害者互相认识。
如果彼此都是陌生人,才更合理。
新的线索,感觉让案情更古怪了。
“还是不能排除仇杀,一定不能忽略仇杀动机。”
陈益提醒自己,默念了出来。
“居士说什么?”宣凌子没有听清。
陈益抬头,笑道:“没事,我自言自语呢,道长,您继续说吧。”
“好。”宣凌子拿起木杯子喝了一口水,“吸收外物的方法,我们道家强调天人合一……”
陈益认真听着。
首先是采气,道家认为万事万物皆有“场”,通过特定方法可以融通周围人、事、物的气场,使自身气场和内气不断增强。
宣凌子举了例子,比如面对一棵树、一块石头、一只活物,心里对它有真诚恭敬之心并以其为师,身体放松,心平气和,就能感觉到事物的气自动进入体内。
有点玄乎。
这番话陈益只能信一半,也可能是自己没完全理解宣凌子想表达的意思。
他挑重点。
物?
姜妍妍的手镯不就是物吗?
第二种就是修炼内丹了,这是道家养生的重要方法之一。
不是炼制丹药,而是在体内炼丹,如同玄幻里的结丹。
这里用到了呼吸法,陈益听完就过去了,感觉更玄乎。
之后还有形神兼修、顺应自然等等,对陈益用处不大,他对“采气”比较感兴趣。
“道长,假如吸收的是手镯,套用四象续命该怎么操作呢?”陈益固定框架,虚心求教。
宣凌子疑惑:“手镯?”
陈益加了两个字:“翡翠手镯。”
“翡翠啊……”宣凌子沉吟少许,说道:“玉石被视为身体健康的象征,可用,方法也很简单,泡在精血里或者融入精血,皆可。”
泡?
融?
陈益并没有在手镯表面和内部发现可疑成分。
但他记下了宣凌子的话,因为可能是看的不仔细,或者量极少极少难以用肉眼瞧见。
难道,这就是特殊性所在吗?
要不要用机器检测一下?
这种怀疑已经脱离了正常人可以理解的范畴,但本案自带离奇属性,调查和推理思维也要有所变通。
凶手神经,你要变得比他更神经,换位思考去代入。
调查到这里,已经可以说两起案件有不小的可能存在联系。
真相似乎越来越近,又似乎还离得很远。
现在需要一个翔实的线索,来印证某个推测。
这是很难的,不难他也不会来到云州,早破了。
“第一次离开明城的时候,姜名甫专门堵在省厅门口要求我先查盗窃案,从姜名甫打电话摇人拿走手镯的行为看,他确实非常看重这个手镯,不过……”
“也许,还有着阻止我来瑞城查命案的原因在里面?”
当开始怀疑某个人,对方的所有行为仿佛都值得推敲。
眼下前方还是一片空白,需要想办法撕开一条口子。
谢过宣凌子,陈益和方书瑜动身离开。
这里再次恢复宁静,只有一人,一屋,和天地。
“你怀疑姜名甫?有这么巧?”下山的路上,方书瑜得知陈益想法后,很是吃惊。
陈益纠正:“不是巧,如果没有手镯失窃案的话,我们不可能知道姜名甫这个人,更不要谈怀疑了,如果把手镯失窃案和瑞城连环凶杀案联系起来,一切都是必然,可以说通。”
方书瑜按照陈益的推测说出案发过程:“姜妍妍得了怪病无法医治,因此姜名甫选择使用续命术,杀害了瑞城四人,那枚手镯就是采气的物品,是这样吗?”
陈益额:“只是怀疑,大体差不多,但过程肯定非常复杂,谁动的手?谁为姜名甫提供的理论支持?手镯为什么会丢失?石鳞姐弟俩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这些我们都需要搞清楚。”
方书瑜脑子本来还是清晰的,现在被陈益这么一说又乱了。
很离谱,这伙人真的能联系上吗?八竿子打不着啊。
“觉得一个富豪不太可能认识几个村民是吧?”陈益看了一眼方书瑜。
方书瑜点头。
陈益:“如果假设成立,肯定能联系上,反正我们毫无线索可以大胆一点,还记得郝若菲吧?”
“记得啊,这哪能不记得。”方书瑜对郝若菲的颜值气质记忆很深。
路过来时的小溪,陈益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奋力扔进水中,平滑的石子连续打了七八个水漂,差点飞到对岸。
“我们再假设一件事,郝若菲不是对郝震伦的生父讳莫如深吗?就假设这个人是姜名甫。”
此话把方书瑜惊呆:“这么大胆??”
陈益笑道:“你不是说这伙人关联不上吗?我在想办法关联,闲聊呗。”
方书瑜没有去思考可能性,追问:“那……石鳞姐弟呢?怎么关联?”
陈益指了指头:“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