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益:“您确定吗?”
福钦苦笑:“非常确定,从小到大我见过无数次,入选族老后更是经常可以近距离接触,那绝对不是老祖的手镯。”
陈益细问:“能说的具体点吗?”
福钦整个身体靠在墙上,缓声道:“你懂翡翠吗?”
陈益点头:“懂一点。”
福钦:“新翡翠和老翡翠有区别,越老区别越大,老翡翠使用的是粗抛光,而且翡翠表面有蜡状油脂光泽,这枚手镯没有,新的,很新。”
陈益明白。
离开阳城之前,那位专家针对新老翡翠提过几句。
现在工艺发展迅速,抛光工艺和以前相比确实有着很大进步,做出来的手镯当然会有所差别。
还有对方所说的油脂光泽,这就和古玩核桃一样,盘的久了,便会出现包浆,和新的完全不同。
一个老,一个新,怎么会一样呢?更别说翡翠本就没有完全相同的两块材料。
确定了这件事,新的问题来了。
为什么要用新的换旧的,这枚手镯的价格同样高的离谱,肯定不是为了钱。
就算旧的贵,但是都到亿万级别了,多几百万少几百万,多一千万少一千万有什么区别吗?
傻子才会换,用假的染色也行啊,反正绿油油的谁也看不出来。
此刻放在神龛的手镯绝对是真的,陈益不是专家,但真假还是能分辨。
“玉树,肯定是玉树干的!”
福钦想到什么,突然愤怒起来。
陈益没有说话,从目前所掌握的信息看,这件事和玉树有关系的可能性极大。
村长之所以关闭祠堂,可以去合理怀疑手镯没了。
为什么没了?玉树干的。
所以,村长关闭了祠堂不让任何人祭祀,直到新手镯到位,完美将此事掩盖了过去。
推断如果全部成立,那么最后的事实明确:玉树偷了姜妍妍的手镯。
玉树偷了手镯?
陈益觉得有些荒诞,回忆监控下盗窃者的身材体貌特征,和玉树还是有差别的。
况且,他有这个本事吗?
一个瑞城偏远山村的村民,跑到明城贵族学校盗窃天价手镯,听起来太扯了。
再者,他怎么会知道姜妍妍带着和祠堂一样的满绿手镯?
不对。
不是他干的。
至少不是他本人干的。
“我要去找仲达问清楚这件事!”
福钦挣扎着起身,带着满腔怒火就要往外走,看这架势要是到了村长家,双方必然会吵起来,动手都有可能。
村长毕竟是村长,福钦一个人贸贸然过去,不会有好果子吃,事情会变得很糟。
陈益拦住了福钦,三言两语解释让对方渐渐冷静下来。
他也很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到了这一步,反正福钦是肯定要去找村长“算账”的,双方可以合作。
福钦在村子肯定有一定地位,现在又占理,那么集合朋友准备充分,将村长仲达直接推到风口浪尖必须给出解释,很容易做到。
如果,村长真的参与了此事,那他的位子恐怕就有点危险。
与世隔绝的山村,估计村长职位的任命很难受镇里影响。
威信很重要。
当威信荡然无存,一切都有可能发生改变,不知此刻福钦的内心是否有了思考。
陈益不关心,他只想把案子查清楚。
当他返回村长家的时候,何时新和秦飞已经吃上了。
村长昨晚确实喝了不少,正坐在院子里敲脑袋,一口一口灌着温水,似乎头疼的很。
“大早上去哪了?”
何时新起身给陈益盛了一碗粥,后者接过喝了起来,刚才在福钦家没吃饱。
“出去逛了逛。”
陈益随口回了一句,微微转头看向村长,对方还在跟自己的脑袋较劲,看来是真的不舒服。
哎。
心中暗叹,总归是陪自己喝酒喝的,待会要是真闹起来,面子上都不好看。
没办法,那手镯很大可能就是姜妍妍丢的,作为空降东洲的专案组组长,查清楚是他的职责。
手镯为什么会在雨落村,谁偷的手镯,玉树是否参与,村长是否参与……等等问题,全都要挖出来。
本来是查命案,现在方向变了,而且陈益还有那么一点怀疑,两个案子是否存在或多或少的联系。
这也太巧了,巧的有点不真实。
“陈队,今天要离开村子吗?”秦飞问道。
此话一出,村长的脑袋好像好了,悄悄看了过来等待陈益回答。
陈益想了想,说道:“既然所有人都没有见过涂向南,在这浪费时间也没用,回去吧。”
秦飞声音放低:“那个玉树的问题呢?”
陈益:“走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啊?
秦飞愣了一下,立即闭嘴,他对陈益的察言观色和理解已经炉火纯青,这句话出来,代表对方刚才外出肯定不是随便逛逛。
何时新也同样了解陈益,谁都没有问出来,保持了沉默。
村长真的好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