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此刻也不管,就坐在旁边的台阶上等着。
“上!”
那王府亲军的头子一声爆呵,数十士兵就冲了过来,但这可是罗士信,那威猛可不是开玩笑的,侧身横挑,枪出如龙,只是一道横扫便已叫十几人吃疼倒地,他都没用枪头,光是枪屁股就已经有了如此威势。
这一下就连夏林都惊了,果然是徒手干熊瞎子的猛汉,这没有个百八十人可真的拿不住这厮。
而这会儿里头的人也进去通报了,不过李渊今天还真的不在家,他跟李建成去视察陇西大营了,整个唐王府就剩下一个懒洋洋的平阳公主,她这会儿已经五个月的身子了,多少有些显怀,整日躺在院子中晒太阳,也不敢去舞刀弄枪,生怕伤着孩子。
“殿下,不好了,门口来了个莽夫汉子,说是要见王爷,侍卫说王爷不在,他们就要硬闯,那莽夫力大无穷,以一人之力打得我们几十个兄弟进不来身啊。”
“还有这等事?”
三娘起身,随手取下马槊便走了出去,这一出门她的角度是看不见夏林的,只能看到正在那蹬风火轮的罗士信。
这一看罗士信来了,公主心中立刻跟明镜一般,但这人怎么这样……
于是她把亲兵往旁边扒拉了几下,走上前将马槊往地上一顿:“打!使劲打!”
罗士信一回头便看到了公主,他哪里敢对公主下手,立刻便收了力道,但因为惯性的缘故,银枪带起的罡风却还是将三年的衣袂吹得猎猎作响。
这会儿坐在石狮子后头的夏林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而第二眼就盯在了她的肚子上。不过这会儿大家心领神会,谁都没有说什么,三年冷着脸说:“你两个,跟我过来!胡闹!”
夏林走到她身边,低头瞄了一眼她的肚子,而公主这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进来!”
刚才还嚣张的不得了的两人如今那叫一个臊眉耷眼,只是罗士信在进门的时候还朝着那些被他打得嗷嗷叫的亲兵比划了个挑衅的手势,这才跟了进去。
“有了?”
“你瞎么?”
“我的?”
“不是。”
夏林哈哈一笑:“不是才怪呢,我要当爹了?”
说完他就要上前去抱公主,但却被公主一个瞪眼给叫停了:“别烦,叫人见了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麻烦,先跟我到我院里。”
两人跟她入了院子,这会儿四下无人,院门一关夏林抱着三娘就转起了圈来:“我要当爹咯!”
“小点声,你真是该死。”公主拍着他的头:“你也给我轻一点,莫要伤着孩子!”
夏林伸手摸了摸她的肚皮,然后凑上前说道:“你爹来咯,等会叫你二叔跟你见个面。”
“死东西!”公主气极反笑,推开他的狗脑袋:“你当个人可好?说吧,这次来长安是作甚?”
“来拜访唐王呗。”
三娘眼珠子转了一圈,指着罗士信:“你,跟你家大帅去洗个澡换身衣裳,一副乞丐模样,难怪门口亲军不让你们入内。”
两人被王府上的侍女安排了沐浴更衣之后,这会儿总算是像个人了,罗士信开始坐在院子里保养他的铠甲,而夏林则在屋里……
当然不是看孩子啦,这个月份比较危险,加上夏林也很累了,干不了什么。主要就是在那描述一下当下他那边遇到的问题,过来唐王府这里也是要跟李渊打个招呼说到时候他们陇西不用慌张,虽然可能会有一些动荡,但请李氏家族不要应激,还没轮到打他们的时候。
“果然当时你在高句丽与我说到了河南道灭佛要动刀兵,原来真是如此。”
“对。”夏林垂下眼皮:“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我来之前剑门守将与我说二凤已经接管了剑门关,我还特意问他见没见到你,他说没有。我当时就觉得你应当是在这边出了什么事,所以主要是过来看看你,不然我犯不着八百里加急的。”
这话落在门口的罗士信耳朵里,他连忙放下铠甲仔细阅读、深刻理解,不得不说害得是大帅,这一般人哪能说出这么漂亮的话呐,他们来这不就是为了拜访李渊嘛……
而这个呢,大概就属于新闻学的魅力时刻了,反正公主听完是感动的不得了,再看他就带了个罗士信跑过来像是个乞丐,忍不住便上前抱了抱夏林。
抱了一会儿,夏林的手就开始了,嘴也没停下:“你说,现在你有奶了没有?我嘬一口。”
“别烦……没有!”
公主推开这个混账:“你先去休息,我父亲过几日才能回来,当下王府我当家。”
“你在家里地位不低啊。”
“为了怀柔二凤,再加上我怀了独孤家的骨肉,当下我父亲还想着叫独孤家支援一些呢。”
她将独孤家三个字咬的很重,夏林摸着下巴:“生了孩子姓独孤呗?我不甘心。”
“姓李。”
“那人独孤家也是单传,他们能同意?”
“我不管。”公主冷哼一声:“这个嫡长子我要定了。”
“嫡长子不是李建成的儿子么?”
“你这坏东西……”公主哭笑不得的推了推他的脑袋:“快去睡觉,你那面色都蜡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