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置?”
“处置,我哪知道怎样处置,要杀人的是你又不是我。”
红鸢抿着嘴唇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琢磨有什么别的法子。过了一会儿她皱着眉说:“要不……趁他出门时,混在人群之中,出其不意一剑封喉!”
“都说了,他的保镖寸步不离,你上去还没靠近就得被他捉起来。你看看你,细皮嫩肉青春年少,可想过被那恶贼捉了会是如何下场啊?妹子。”
红鸢摇了摇头:“大不了就是个死,那又如何。”
“死?”夏林哈哈一笑:“你想太多了,若是你这样的被他捉了,必是会清洗干净后不着寸缕且五大绑的扔到他面前,为了方便行事他还会将你四肢绑在床脚,生生绑成一个大字,接着你能想到你的下场么,那还不得舂米捣蒜一夜到天光?你想死?嘴里绑着布条,眼上蒙着黑布,你想死都死不掉,你总不能憋一口气把自己憋死吧?”
红鸢听到他的话之后,先是脸色变了好几变,接着更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用力憋气,发现也就是憋了个一分钟不到就得泄气了。
但又一想到自己被捉住之后舂米捣蒜……她竟真的变得有些慌张了起来,甚至有些六神无主。
“他真的会那么干?”
“你说呢?臭妹妹。玩够了,把你扔下去给他手底下那三个铁牛,一人捣你三天,你说你怎么办?”
“你……那……那……”这时红鸢的表情已经完全变得惊慌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之后,满脸的无奈和惶恐,侧过头看向夏林:“那有何好办法,事成之后定有重赏。”“你干完就得自刎了,你是不是在骗我啊?再说了,我要真收了你好处,不管你刺杀成是不成,我都要跟着你一块倒霉。方才你说什么来着?哦……是说王府是你家对吧,那你是个郡主,顶多也就是个监禁流放。我呢?我可要跟着你诛九族的,我不划算。”
夏林摊开手:“办法我自然是有,但你没东西能打动我啊。”
“我……我有一套剑谱,是天下第一剑法,你拿去。”
“不要不要,什么破剑谱,你的天下第一却还不如我家小书童。骗我呢,不要不要。”
红鸢咬了咬嘴唇:“我身上还有一些散碎银两,你都拿去。”
“臭妹妹,你吃这顿饭都了我五六十两,我是那差钱的主儿?不要不要。”
到这里红鸢真的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她这会儿一拍桌子:“这样!我爷爷正是岭南王,我父亲是岭南王长公子,我叔父是岭南王世子,门客众多,如今都潜伏在了这地界之中,就连京城之中都有不少,若你肯帮我,我便叫他们带你升官发财。”
夏林眉头一挑,但却不动声色:“不帮不帮,你都找不着他们帮忙,更何况是我,你又骗我啊,臭妹妹。”
“我发誓,绝对没骗你,我爹曾与刑部黄侍郎是过命的矫情!虽然我爹走的早,但他二人关系可非比寻常。还有兵部的周侍郎,跟我叔父也是过命的交情呢!他们断然不会拒绝我的遗愿。”
夏林瞥了一眼水仙,水仙低着头默声不语。而他轻轻一笑,继续摇了摇头:“我就是个破商人,家中父兄已是万贯之财,升官发财我不要。”
“无耻的小贼,你到底要什么!你说!”
夏林一脸无赖似的笑容说:“那倒也是简单,我这人啊,既不贪财也不恋权,就是好点色,今日见郡主还有几分姿色,倒不如叫我尝尝滋味,反正你都准备赴死了。这死了也挺浪费,倒不如也体会体会那人间的极乐,郡主你看如何啊?”
“好你个混账!”红鸢拍案而起,怒发冲冠:“你个淫贼,我一想便是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好好好,你倒是将你那脏心思打到了姑奶奶身上来了。”
“哎!”夏林扒拉开她的手指头:“郡主莫要这么说,你如今不过就是个落难的郡主,我肯搭上命去救你,就图这点东西,你何必骂我是淫贼呢?你也不想就这么白白死了还身无寸功吧?”
红鸢深呼吸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她怒视夏林许久,然后才缓缓坐下:“那我倒要问问,你是如何能助我除掉那狗贼。”
“你先答应。”
“你先说!”
“你不答应我不说。”
“你不说我不答应。”
俩人就跟小学生吵架一样开始你来我回,旁边的水仙这次是真的绷不住了,她揪着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不要发出笑声,但终究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这会儿红鸢可能也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她眼珠子一转:“我答应你也可以,不过这件事,我不干要你来干,如何?”
“我?你的意思是让我从狗洞钻进去躲在茅厕旁然后一刀将钦差结果掉?”夏林愣了片刻:“你这他娘的不是外包么,这种事你也外包啊?”
“什么叫外包?你不是说这招不好使么,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计谋。”
“哦,你就是不想死了呗。”夏林嗤笑一声:“得了,我是看出来了,你心不成。”
说完他拍了水仙屁股一下:“走,咱们回去玩好玩的去。”
水仙特妩媚的白了他一眼,这个眼神叫红鸢看见了,她坐在那直犯恶心。但为了能干掉钦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