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裴瀚辰又看了看手中药丸,内心思忖。
事到如今,没有谁是靠得住的。
尚且不知这是毒药还是什么,明日藏于舌下,行刑前吞了便是。
今夜,能多活一刻是一刻罢。
翌日清晨,南月早早地近前服侍,昨日集市采买的除了话本还有许多小玩意。南月跟在白婳身边,好似换了个人。
许是雪芽那个鬼丫头,连带的南月也开朗了些。初次相遇时南月那些惊慌敏感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柔婉稳重。
南月做事细心妥帖,同雪芽一起近身伺候。
一个稳重大方,一个机灵聪颖。很得白婳的心。
谈笑间南月便给白婳理好了妆发,凌云髻当间插着一支白玉嵌珠翠玉簪。
白婳对着铜镜瞧了瞧,换上一副累丝赤金梅花簪,簪上金丝缠绕,托举着殷红的梅花宝石,晶莹剔透,光彩夺目。
南月笑着夸郡主清丽动人,而白婳看向铜镜中的自己,抬了抬眼皮,并未言语。
京城午门外,离行刑时刻还余一刻钟。
刑场周围宛如闹市,京城百姓皆来观礼。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白婳却突然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顿时喜上眉梢,连忙走下观刑台,奔上前去,发出一阵惊喜的呼唤。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