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读不懂气氛,接着好奇追问:“你为何不修术道,要学剑道打打杀杀?”
“你又为何不行正道,要用蛊术玩弄人命?”
被吵得忍无可忍,问月鼎漠然反问。
手头的蛊丝已出现裂痕,他终于能分出点神。
“这不是玩弄。”少年的语调骤然阴鸷。
“他们只要安分待在伏异司,我不会动他们,还会给他们银钱,供他们吃喝。”
“可总有人想跑...比如许尧犬。”
司主轻蔑道:“他年少时在荒郊差点被灵兽咬死,是我救了他的命。”
“给他下蛊,他就该受着!”
问月鼎像是被妖怪缠上的和尚,不怒不骂,只平静地听。
逮着个人便开始自顾自发表坏种言论,这司主要么年轻时是传淫教卖假药的,要么就是生活里没朋友憋得慌。
反正蛊的控制权已易主,司主爱浪费灵力瞎折腾,他求之不得。
终于,司主说得口干舌燥。
“你为何如此抗拒我?”
他十分不满:“我们分明是同类人,为达目的能不择手段、不吝用邪术。”
问月鼎的眼中毫无波澜。
手指轻掠过尧犬的脖颈,蛊丝上的裂缝越来越大。
“欸,你别赶我走!”
声音弱到将近消失,司主终于开始急。
“我看你气感绝佳,要不要考虑改正归邪,加入伏异司?”
他态度诚恳到诡异,像是毒蛇叼着蛇胆给人拜年:“我可教你妖族蛊术,传你魔族秘法,扶你做未来司主。”
“到时你想要尧犬给你做牛马、当条认主的狗,我都可以教你如何做。”
他诱惑道。
“这不比你拼死救他,还可能捡回条养不熟的狗强?”
“抱歉。”
问月鼎面无表情,将蛊丝震碎成齑粉。
“懒得学,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