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杀!”
齐改的嗓门奇大,声音直传到二层。
问月鼎和李承渡都已灵力耗尽,经不起任何意外。
好在一切也快结束了。
尧犬勉强松口气,看了眼糟心的手臂。
至于他自己....如果能活下去,那是他命大。
刚要往回退,他的余光瞥到一抹紫色。
熟悉又令人厌恶的紫色脉络。
右手剧烈地抽动着,里面的蛊丝寻到同类,兴奋无比。
被它刺破手背,钻入骨髓的记忆历历在目。
.....他居然也在。
这蛊的方向,是冲着问月鼎去。
“问月鼎,闪开!!!”
尧犬的反应比他的思维更快。
一道力重重将问月鼎撞开,肩膀传出闷痛,他被尧犬摁在墙角。
紊乱的呼吸交缠着,一只手强势地压在问月鼎胸口,摁得他喘不过气。
尧犬跪坐在他面前,双腿中间压着他的右腿,黑犬面凶神恶煞地张着嘴。
“尧犬,你.....”
嗒。
一滴血落在问月鼎手背上,比他腰间佩戴的血珊瑚还鲜艳。
呼吸凝滞,问月鼎眨了下眼。
是从黑犬面里流出来的血。
“司主.....”
第二滴,第三滴。
尧犬脱力,倒在他身上:“司主也来了,他要给你下蛊。”
“他很少露面...千万当心。”
鬼面具里流出的血越来越多,滴在尧犬胸口处。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血糊糊的小纸人双手抱头,慌忙从尧犬怀里爬出,贴到问月鼎手心。
短手指指尧犬藏在背后的左手,小纸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随后抽搐一阵,躺倒在问月鼎手心装死。
问月鼎把纸人揣进怀里,猛地抓过尧犬的左手。
劫后余生的纸人幸福又担忧地继续贴紧,偷看着两人。
原先费劲才能掰动的手,此刻轻巧就被他抓住。
尧犬没力气制止他,只能不住摇头。
“别、别动...”
问月鼎充耳不闻,强行拉开用布缠成的手衣。
原本干净的左手手背里,正有新的蛊丝缓慢地钻入。
而尧犬右手上的蛊愈发严重,手背已经开始发胀,呈现出僵死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