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一根筋(1 / 2)

“我开玩笑。”

眼见着尧犬气得真要闷声掏钱,问月鼎忙制止他。

“既然你我算朋友,你先前又能为周姨的遗愿与我合作。”

问月鼎不紧不慢:“那为何不能为自己再信我一次。”

“不一样。”尧犬抹了抹脸,强迫自己冷静。

“替人解蛊,没你想得简单。”

“那你打算如何让承渡帮你?”

问月鼎收起笑:“是生抢血菩提威胁他,还是趁伏异司和他打起来,想办法从中渔翁得利。”

尧犬脾气太硬,还极认死理。能坐下谈的事,总摆出攻击姿态把自己放恶人的位置。

就像今天,尧犬分明是不想把他卷进来,说出的话却活像威胁。

“......”

少年眼眸闪动,却依旧固执地紧绷唇线。

“许尧犬。”见他不语,问月鼎轻叹一声,“你当很清楚,我不是烂好人。”

“你要非得一根筋,谁都帮不了你。”

风声停歇,只有灯火摇曳,发出微弱的噼啪声。

终于,尧犬低下头。

他声音发闷:“要是我的蛊能解,我一定会拿命护住你和李承渡。”

“你得同我保证....不拿自己以身犯险。”

这话太肉麻,可他不得不说。

经过满稻村一事,他明白问月鼎远比看起来要不规矩。

他不吝用偏门办法达成结果,温和的皮相下,骨子藏着股亦正亦邪的飘忽劲。

“好。”问月鼎柳眉微弯,“一言为定。”

两拳相碰,这是市井间的承诺方式。

“现在,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问承渡?”

尧犬看了眼受伤的右臂:“我得尽快回伏异司,不然惹人怀疑。”

他取出沓叠好的薄布,塞到问月鼎手中。

“这是我查到关于蛊的所有线索。”

“对了。”

凑在问月鼎耳边,许尧犬压低声:“我不知买李承渡命的人是谁,但我知道买他命的人要伏异司做干净,把杀他的罪责嫁祸魔族。”

“多谢。”

问月鼎收下,掏出盒五品药膏:“治脱臼断骨的药,收着。”

“麻烦你们。”

尧犬低下头,像是顺毛后垂着尾巴的卷毛犬。

“举手之劳。”问月鼎背身提起灯,笑着回眸看他。

“我还不熟悉暄城,事了之后,带我去买点不扎眼的衣物。”

“嗯。”

尧犬的眼睛亮了些 。

“等事了后。”

两点灯火散开,消失在巷子的两个尽头。

问月鼎敲开承渡的门。

“有些进展。”承渡苦着脸,“但离解蛊差得远。”

“正好,我拿到些新线索。”

问月鼎将尧犬记下的笔记摊在地上。

他的字迹飘飘洒洒,居然还算好看。

笔记记录的时间间隔很长,恐怕是尧犬每次找机会让手骨折,才敢偷摸下笔。

布上写着,尧犬曾从资历老的伏异客那打听到,此蛊名为牵丝傀。

牵丝傀并非蛊虫,而是可植入人身体的灵植。

下蛊者不光能听到中蛊者的言语,还能随时控制蛊植威胁中蛊者的命。

若是中蛊的人不守规,细密蛊丝会瞬间钻入他的灵根灵脉、五脏六腑,让其痛苦而死。

“叛逃离司者,死;真容暴露者,死;真名暴露者,死....”

看着罗列在笔记上密密麻麻,需要遵守的规矩,承渡脸色铁青:“伏异司司主,当真、真是活阎王。”

问月鼎也捏了把汗。

还好他懒,懒得刨根问底尧犬的真名。

笔记上不光记录着牵丝傀的信息,还有很多伏异客蛊发后的症状。

看得出来,尧犬为了解蛊,还自学了点医术。

再往后翻,记着不少修士的名字和修为,最后都一一涂去。

这些人不光有药修,还有人旁边标着“术”字。

结尾处,李承渡三个大字被朱笔圈起。

“这是何意?”

承渡不解地看向问月鼎,眼中闪烁着和年龄不符的天真。

问月鼎:.....

他想要绑架你的意思。

他笑容温暖:“是他觉得您可信,专门嘱托我来找您解蛊。”

“原来如此!”李承渡恍然大悟。

“我定然不负所托。”

小半时辰后。

“有办法了!”

坐着补觉的问月鼎被承渡摇醒。

“多亏这笔记,我才想起来自己曾看过类似蛊植的解法。”

他欣喜地拿起记录病症的几页纸,将问月鼎带到肿胀的尸体前。

“这蛊的根源在手,但脉络遍布全身。”

他热情地指给不情愿靠近尸体的问月鼎看:“斩断根源,也只能暂时切断蛊的联系,蛊依旧能在其他器官重新生根。”

他喋喋不休,说了许多问月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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