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改举起扇子,挡住眼睛。
不是为避开哥俩温情一幕,而是不敢看问月鼎现在的惨状。
十几岁的少年已经开始长身体,他这一扑,差点把他那刚走完漫长村路,尚且孱弱的大哥给送走。
“......海晏,松手。”问月鼎重重咳嗽了两声,强颜欢笑。
“抱歉,我当时走得急,并非故意不告知你。”
当然是故意的。
妹妹岁数小拦不住他,而且和她不告而别,容易给孩子留下童年阴影。
可海晏已经半大,性子又犟,要是让他知道,他铁定走不了了。
“宗里还好吗?”
他顺着少年的肩。
“好着,爹最近头疼没犯过,就是妹妹老念着你。”问海晏这才松开手。
“还有左丘长老,他给你气疯了!让你不到元婴就别回去。”
“但他肯定说的是气话。”
他可怜巴巴看着问月鼎,央求:“哥,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哥贵为少宗主,在外面风餐露宿,睡破床,吃粗饭,还和不知来路的家伙住一起,都被糟蹋成什么样了。
大不了回宗后,他每天晚一个时辰催他哥练功好了。
“没事就行。”
听到家里都好,问月鼎的笑意更甚。
他从纳戒里翻出个锦布包袱:“给你和三妹带的小玩意。”
他又翻出一个:“这个给爹和长老们。”
“原想着过段时间再给,你来了,就顺道给你。”
“所以你还是不肯回家。”
问海晏没接,嘴角耷拉:“为什么?”
他一直不明白兄长为何突然离家。
兄长走后宗里都不热闹了,八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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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食了两天,左丘长老失了能念叨的对象,也变得没精神。
“这是我的修行。”问月鼎摸着他的头,“等哥哥结束一切,一定会回到你们身边。”
“我和你保证。”
“......”
问海晏依旧难过。
“来,看看给你们带的礼物。”
问月鼎顺势把包袱塞到他怀里。
“好吧。”
看着满脸憔悴的问月鼎,问海晏逼着自己露出笑。
“那我也要看!”
齐改看气氛不对,硬着头皮凑到跟前。
包袱解开,里面是整整齐齐堆好的书。
“打坐偷懒十八式、五年筑基三年练气......”
看着书名,问海晏揉了揉额角。
“哥,我觉得海清她...还没到能看懂这些的地步。”
“也不知道我要出去几年,提早给她备着。”
问月鼎理直气壮。
“好吧,那下面呢?”
问海晏拍了拍书堆。
“下边是给你挑的。”
闻言,问海晏脸上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