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走了。”
就是现在!
景言趁着对方松手的瞬间,控制全身的力气,迅速摸出折叠刀。轻轻一抖,刀刃滑出,他没有任何犹豫,刺向对方胸膛。
宗和煦松手向后闪去。
景言失去了支撑,跌落在地的那瞬迅速站起来,继续发出攻击。
宗和煦的浅眸再度炽热了起来,他闪避着,脸上的笑容确实越来越大。
是啊,这才是他等待的景言。
他不任人摆弄,而是永远桀骜站在高处,对每个冒犯他的人毫不犹豫给出反击。
小小的休息室中,景言冷冷看着对方。
面对这种肆无忌惮,且不听自己话的疯子变态,就需要给出惩罚。
他迅速抓住破绽,身形一转,猛地将宗和煦撞倒在地。景言骑在他的身上,冷冽的刀刃飞速紧贴在男人的脖颈上,寒意直入肌骨。
宗和煦眸子里的炽热都快要溢出来了,他直接不反抗了,语气是兴奋的颤抖:“这才是你。”
“这才是我等待的你。”
等待,怎么又是这一句等待。
景言眸子冰冷,刀刃更深了几分。
脖子渗出的血液很快就润湿了刀片。男人的神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反而变得更痴迷了:“阿言,你要杀了我吗?”
他眸子里甚至没有害怕。
这人完全不能用常理来思考。
铁锈味溢满了空气。
景言却没有继续了。
杀了宗和煦对自己没有好处。
他只是想告诉对方,自己从不是什么不会反抗的人罢了。
懒得和对方说些什么,景眼中一片冷寂,唇角勾起极淡的笑意。
没有丝毫犹豫,刀刃直直插入宗和煦的手臂,鲜血瞬间涌出,将地面染成一片猩红。
刀刃贯穿了肌肉,深深钉入地面。
宗和煦的脸色白了几分,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让他额头冒出冷汗,可他却没有半分挣扎的意思。
他低头看着自己被钉住的手臂,缓缓抬眸,脸上浮现出一抹诡谲的笑意,眸中竟透着几分迷恋。
“这才是你啊……”他语气轻柔,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呢喃。
鲜血从手臂蜿蜒而下,温润如玉的男人,此刻像极了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困兽,却甘愿沉溺在这场狩猎中。
得。
这种程度,都算是在奖励他。
景言一字一句:“疯……子……”
宗和煦的笑意更浓了:“谢谢阿言的表扬,我会继续努力的。”
这人还真是油盐不进。
景言起身,转身离开休息室。
躺在血泊中的男人悠悠开口:“阿言,祝我们后续合作愉快。”
回应他的,只有关门声。
·
白天的事情忙完,景言回到了别墅。
这里位置隐蔽,哪怕景舒山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之所以白天做了这些,最本质是为了让自己摆脱被景舒山控制的现状。他现在已经出现在了大众面前,那么就不会陷入之前的困境了。
夜色深沉,白雾氤氲,水声潺潺。景言一边洗澡,一边和系统梳理当前的局势。
系统探头探脑,声音带着几分犹豫:【宿主,今天宗和煦的情绪波动很大,我检测到他身上的波纹与世界异常的频率几乎完全契合。顺藤摸瓜排查后,我发现了一件事……】
系统顿了一下,语气变得严肃:【他的气息,和封池舟、谷十的波动极其相似。】
【如果这猜测成立的话,那他们三人就是世界变动的源头。】
景言眯了眯眼,抬手捂住了脸。水流顺着手背滑下,滴落在地。
这意味着,外来力量被分成了三股,而这三股力量的目标是统一的。
所以他们对自己虎视眈眈,并非偶然,而是必然。
他想起了白天宗和煦那句“等了你很久”,这话现在看来,耐人寻味。
可谁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执念,甚至不惜背叛主神,介入这个世界?
而且……
景言抿了抿唇,视线下垂,水雾中脑海里浮现出谷十的身影。
这力量介入的目的,居然是为了给自己当……
小狗?
景言洗澡完毕,思索着,随便裹了个浴巾,走到镜子前。
镜中的青年,人鱼线起伏,白皙肌肤如玉。身体最艳丽的色彩,便是白日脖颈被掐住的地方。紫红色的掐痕如锁链,紧紧将景言的喉咙缠住。
景言伸手摸向擦伤药,手落空后才意识到自己忘记把药带进来了。
心中烦躁更多了几分。
他叹了口气,走出浴室。
景言立刻发现了个不速之客。
偌大的卧室中央,站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男人脸上还挂着些许的伤口,露出的手臂都些许青紫的痕迹。谷十就如刚战斗完毕的狼王,浑身戾气,带着野性的痕迹。
他嘴角微抿,景言刚才找的药正握在他的手心。
“你受伤了?”
方才想的人出现在面前,景言下意识后退一步。
白天刚对付完一个疯子,晚上又来一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