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满意地看向谷十。
这保镖还是有点儿用处,能文能武。
很快来到门口,许诺然敲门后歉意道:“封师兄之前要求过,只能景少爷自己进去。”
景言轻轻嗯了一声,推门进去。
诊室外,只剩下许诺然和谷十守在门口。
许诺然有些不自在:“我去忙其他事……”
“等等。”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嗓音沉稳有力,直接把许诺然定住了。
身后神色寡淡的谷十看着他道:“你们应该看了景少爷之前的报告,有问题吗?”
许诺然小声:“这涉及病人的隐私……”
谷十眼眸锐利,微动手腕。
许诺然神经猛地一紧:“没问题!报告没有任何问题!”
谷十淡淡:“他……没有营养不良吗?”
想到不轻不重踩在膝盖上的腿,依稀可从绷紧的西裤中,看出对方纤细修长的腿。
?
许诺然不明所以:“是有点儿,景少爷太瘦了……”
谷十打断:“那他需要补些什么?”
许诺然呆住:“补?”
这人不是保镖吗?怎么在问厨师该做的事情?
许诺然的眼神开始变得奇怪,语气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意味:“补……蛋白质,还有钙……你不会想给他炖汤吧?”
“汤?”
谷十侧头,表情平静,眸子里却带着一丝无辜的认真。他像是没意识到许诺然的脑补,语气平静地补了一句:“只要他补得动,炖什么都行。”
……
许诺然:?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
·
诊室内,强烈的消毒水味道弥漫。
“站在那里,不要动。”
男人的声音低沉、清晰、克制。
景言停下,懒懒抬眼。
面前的男人比自己高一个头。棱角分明的脸,利落的下颌线,眸子里带着浅浅的淡漠色,像冰面上的光。
“你之前的检查报告,我已经全部翻阅了。”男人开口:“除了有些瘦,其余一切正常,没有任何的问题。”
景言当然知道报告没问题。
如果报告有问题的话,那还需要封池舟出场吗?
他慢悠悠点头,抬眉看向封池舟。
对方忽然笑了,“你不着急吗?”
只见黑发青年懒散,轻笑着摇头。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喉结上,随即手腕微晃,指向对方。
这分明是你的职责。
探来的手指白皙漂亮,犹如白玉。
封池舟轻道:“确实是我的职责,但景少爷难道不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吗?毕竟景家准继承人成了哑巴,如果这事传出去,可是很有趣的谈资。”
这人……
确实是个坏心眼的医生。
景言抬起手机,打字:“所以?你想要表达什么?”
手机ai助手的声音冰冷,几分嘲讽意味。
封池舟见对方打字辅助说话,挑眉:“景少爷没有学手语吗?”
他遗憾:“真可惜,我还专门去学了呢。”
他手指灵活地比划出几个手语的手势,做完后笑眯眯地看着景言。
景言:??玩什么花样?
封池舟:“刚才我在说……”
他笑眯眯:“景少爷,你不会是学不会吧?”
……
你学得会,怎么不是你变成哑巴?
景言瞥了眼这毒舌的医生,走到他的面前,手机抵在对方的白大褂上。
无视对方缩起来的眼瞳,他微微踮脚,凑近对方的耳边。温热的气音贴着耳廓拂过来,带着一丝微弱干净的痒意。
“治—好—我—”
封池舟眯了眯眼,脸上的笑容一顿,眼里微微一闪。
他轻道:“景少爷,我会的。”
·
诊断结束,回到别墅。
景言靠在车座里,眼眸微垂。
他的脑子里,全是封池舟这个名字。
景言原本以为,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医生是景舒山安插过来的工具人。
但接触下来,感觉不太对。
如果说他一开始是来替景舒山治病,那也该更小心地讨好景家继承人。
但封池舟从头到尾都在观察自己,可对方与原主之前并无交流。
离开医院时,封池舟特意将他送上车,压低声音道:“小心身边人。”
可没等景言将这句话完全消化,一只手突然横在两人之间,硬生生拉开了距离:“封医生,请离景少爷远些。”
是谷十。
他一只手稳稳撑在车门上,另一只手轻轻抬起,正好挡在两人之间,既不冒犯,又不容忽视。
封池舟笑了,他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在谷十的脸上一停一顿,最后停在他手背上微微凸起的血管上。
“你这保镖还算忠心。”
语罢,他转头挥手离去。
车子很快就发动了。
身边人?
是指景舒山吗?还是谷十?
车子平稳地驶入别墅的长廊,景言一进屋就看到面露难色的管家:“宗少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