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传来文司师冷淡的声色,她手握紫霄剑,眉丰派一行人也皆已到齐。
元君霄道:“天权星可没写眉丰派的名字,难不成默认北斗七星剑阵隶属眉丰派,便也默认只允眉丰派点亮天权星了?”
文司师却道:“眉丰派绝无此意,可该有的戒心还是得有的,难保平原门不会如同重峡峰昨夜那般用尽下作手段。身为四大宗门之一,门下弟子行事鬼祟,专行偷袭之事,事后竟毫无半点羞耻之心,有愧身为剑器师和铸剑师基本准则。况且,你们不正也算准玉衡星一点亮,天权星的巨剑紧随其后现身才来到此处,有慕容星筠的《占星剑诀》,何愁第一时间找不到方位,伺机动手。”
许陵听文司师这番话,用词又是“下作手段”又是“行事鬼祟”,她竟不气不恼,乐在其中。
余时序攀在许陵上方的树枝上,低声道:“这文司师平时看着严肃,骂人竟也是一绝。”
叶明纱竟道:“明明是师妹昨夜出的策略精妙,正中下怀,眉丰派还手之力也无,这一招放在平原门上怕也是如出一辙,名剑大会并未做出明确规定只允弟子正面对决,眉丰派若是这点疏忽大意,未加入防备外敌之策和考虑在内,真是徒有其表。”
许陵听了叶明纱的分析,点头赞同。
方应讥讽道:“这里是剑阵,不是擂台,剑器师该有的准则是在擂台上可见的,倘若事事皆要一个确切的准则,岂不是榆木脑袋,不懂变通,迟早要被淘汰掉。”
余时序听叶明纱和方应讥讽人不带脏字,顿时豁然开朗,默默记下每一句话,日后也要学出个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