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灌进来,俯望下去唐珈叶打了个寒颤,刚刚的豪情壮志瞬间被冷风吹个七零八落,这里可是三楼。
她哆哆嗦嗦刚套上,门锁突然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没事,门反锁着呢,他进不来,她低头不慌不忙地拉身上的透明睡衣,心里还在想这睡衣到底是谁出主意买的呢,门瞬间以不可能的姿势开了。
“我一时口快说错了,我陪你回房间,顺便去看看若若……”温贤宁拉上门,和温母的声音越来越远。
“哈!”唐珈叶益发觉得好笑,“你是弱智吗?这不过是个做妈的看儿子和儿媳妇没有多相处,身为长辈说教而已。这你难道都分辨不出来?”
温贤宁低头俯视着她,眼中的怒气一触即发,“你在我妈面前告状,说我没有多时间陪你对吗?要不然她今天怎么特意把我叫过去,说你寂寞,要人陪?”
温母最听不得‘老’这个字,边往外走边唠叨,“死孩子,妈在你眼里有那么老吗?”
骨折?这两个字如一剂寒药打入骨髓,她的腿刚刚脱离这两个字,新长出来的骨头脆弱,这次再一摔,可不是躺上几个月就能好的事。
“今天上午妈叫我去陪她逛街,我们逛累了她说带我去吃饭,然后我们就到了那一家,我们吃完,就看见你和夏嫣然从外面进来……”说到这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喉咙疼,唐珈叶不想描述自己怎么帮他掩饰的,反正说了他也不会领情。
她想过要低声下气,暂时委曲求全的,也告诫自己不能激怒他,可这一次不能怪她,是他乱把帽子往她头上扣,她再不为自己辩解,以后他还不变本加厉,有什么屎尿盆子都往她头上扣。
温贤宁和温父谈完事回房,打不开门。照他暴虐的性格肯定直接跩门,但这样一来动静一大肯定引起温家上上下下的怀疑,综合这样考虑过后,压着怒火下楼开车走了。次日早上温家人通过空车库发现温贤宁没在家过夜,而他一定会只在电话里以工作忙为由说在公司过夜。
也不管他怎么说了,她弹蹿到*上,拉开被子,猫一样矫健地滑进去,用被子蒙住头,闷声不说话。
说得越多错得越多,不说总不会错了吧,他要挖苦也好,想要冷嘲热讽也行,她只当自己是聋子,什么都听不见,忍过今晚就安全了,绝不能再激怒他,唐三,你要记住!
连声在心里默念,再听外面的动静,好象他关上了房门,进了浴室,不久后听到里面有水声传来。
禁不住松了口气,从被子里伸出脑袋查左右看自己睡的位置,被子她记得早上整理过的,枕头仍是昨晚的位置,一左一右,靠在两边的*沿,中央隔了好大一段距离。这会儿两只枕头挨在一起,一看就是有人上午进来整理过的。
也对,象以前在唐家的时候她虽然每天早上有叠被子的习惯,可下午放学回来,头天晚上随手乱放的书本、笔之类的东西,全部整整齐齐地被摆归到各自的位置上,房间里里外外的家具也被保姆全部抹过。唐家都如此,何况是温家这样的大家族,每天有专门人负责清理各个房间,她和温贤宁住的这间所谓的婚房自然也不例外。
她边想边把枕头拨到两边,温贤宁的枕头拨到最那头去,枕际那头出了*沿差不多有二十公分才作罢。心满意足,她挨着自己所在的*边迷迷糊糊地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