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什么呢,也不出来干活,成天就看你男人一个人在地里像牛似的!”
娘子们一阵震耳欲聋的哄然大笑,都从洗衣裳的盆里挪开目光,抬头去看刘婶。
刘婶淡笑不语,等哄笑过后,她才说道:“这不是忙着给萍儿筹备婚事吗,好几天都腾不出手干别的。”
“啊?”娘子们纷纷露出震惊之色:“萍儿许了人家了,怎么一点动静没有,是谁家啊?”
刘婶笑道:“是领村的,不是咱们村里人。”
“哦,原来如此。”
姑娘许了外村,自然是婆家忙碌得明显,难怪好几天看不到刘婶,原来是去婆家帮忙了,小门小户的婚事不容易,通常都是两家一起忙碌,这种风俗在当地很流行,这也就是为什么订婚以后,赵家母就能在柳家家宅里进出自如。
“成亲可是大事,不少东西要准备呢!”赵娘子奇道:“那嫂子你还把衣裳都洗完了?自己在家带着二丫三丫洗的?”
也有其他娘子插嘴问道:“许了什么人家,哪个村的?离咱们这儿远不远?”
刘婶咳嗽了一声,等娘子们都再次抬头看向自己的时候,压抑着内心狂笑故作淡定地说道:“是赵家商铺的少爷,也不远,就在领村,我这才走回来,赵家家里有下人给洗衣裳,我就不用操心了。”
此话一出,满场洗衣裳的婆娘如石化了一般,好半晌都没有人说话。
有个闷头用力搓洗衣裳的李家娘子忽然顿住动作,猛然抬头道:“你说什么?”
“你说的可是象蚁村那个赵家?赵家大商铺?”
李娘子瞪大双眼,眼看着刘婶再次缓缓点头,对她们笑道:“对,就是象蚁村的赵家商铺,我家萍儿和赵家少爷才订了婚,要不然我这阵子怎么都没时间出来呢,赵家宴席举办了好几天,我一直在赵家待着了。”
“……”
沉默过后,村头井口边仿佛滴了水滴的油锅般,一下子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