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出逃。领军的李泉担心敌人狗急跳墙拼死一击,故意网开一面放其逃生,然后以大军随后追杀。
突围而出的克尔曼军在炮击虽然伤亡惨重,其实仍有一战之力,领军的将领在逃出炮火的射程后也想收拢残军回军再战。但是兵败如山倒,军纪本就极差的军队刚刚逃得性命。根本就不听命令,只想远离这恐怖之地。那真是遇佛杀佛,遇神杀神,只怕真主显灵挡住他们的道路也得被马踏如泥。在这种情况下军将的权威荡然无存,不是被逃命的乱军裹挟而走,就是被乱军杀死。
宋军的龙骑兵和‘卜拉克’盗匪军最擅于的就是快速穿插迂回,他们在乱军两翼紧随。抓住机会便以密集阵插入敌群,将大队的敌军分割包围,骠骑兵们随即以锐不可当之势冲入敌群。已是惊弓之鸟的敌军在这种情况下往往是一击即溃,而龙骑们趁机围杀,将这股敌军吃掉。
底格律斯河的西岸正是幼发拉底河的东岸,两条大河相距最宽之处不过十里,狭窄之处也就三十里。克尔曼残军就像一只被困在跑道上的野牛,在狼群的追击下身上的肉被一块块的撕下。尽管拼命奔跑也难以摆脱追击。两天后,这只蛮牛血干肉尽,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轰然倒下,很快被紧随不舍的狼群吞噬殆尽……
在克尔曼军遭到炮击的同时,罗姆国也发起了攻击,他们想夺回渡桥恢复两军的联系,却始终无法突破被炮火封锁的桥头。眼睁睁的看着宋军骑兵渡过河去将友军合围。但罗姆军也发现敌军的骑军全部过河围堵克尔曼军,营地只有步军防守,这正是进攻的好时机,起码也可以迫使其骑军回援。减轻友军的压力。
三个罗姆军万人队排成长达十里的横队对宋军大营正面发起了进攻。看着缓缓逼近的敌军马威也有些紧张,战前他在和众将商议如何击败突然而至的敌援军时,大家都以为以自己有限的兵力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硬拼肯定是不行的,尤其是罗姆国的重骑兵对他们的威胁最大,己方的骠骑虽有火器在手在对战也难以占据优势,即便能胜也是惨胜。
这种消耗战对于远离本土兵员难以补充的远征军来说是致命的,而前边还有一座坚城等待他们攻取,兵力损失过大将直接导致远征的失败。于是有人提出避开敌军从水路直接北上到巴格达袭取都城,可这个主意很快被否定了,此时他们离帝都已经不足百里,而船行的速度不比骑军,不等他们到达巴格达,敌军援军已经抢先一步到达,躲是躲不开的。
打又打不过,躲又躲不开,还有完成预定的战役目标,这是最考验一军之帅的时候。根据战场态势,马威拍板做出了先歼灭当前之敌,再进军帝都的决定。面对占尽优势的敌军,宋军所依仗的只有犀利的火器,据此马威巧妙的部署了己方部队的火力配置:
一方面着眼于充分发扬水师战舰炮火的强大威力,将营地置于舰炮的射程之内,为步军提供强大的火力掩护;另一方面则改变以骑军为作战主体的战术,以步军作为此战的主力,利用野战工事以守为攻消耗敌军的有生力量,给予进攻的敌人以沉重打击后,再用骑军予以反击。
于是马威以步军呈梯次布置了两道防线,抢修了坚固的野战工事,防线之间以交通壕相沟通,可以自由往来相互支援。一万步军在十里长的防线上看似薄弱,但其火力不容小视。人手一支的连珠枪自不必言,随着对机枪的改进和生产能力的扩大,四管机枪的重量大为降低,便携性提高很多,可以配置到伙。
这使步军每个伙都可以机枪为心形成一个火力支撑点,而船只的载重量大运输能力强,可以为他们提供充足的弹药,不必为弹药不足操心,可以放开了打。近千挺的机枪同时打响,想想其场面就足以让人振奋。而其恐怖的杀伤力,凡是经历过的都会被噩梦缠绕一辈。
但是敌军没有按照马威所想,他们居然分兵两路对远征军进行合围,这让他看到了新的战机。两路敌军隔河相望,仅通过一道浮桥相连,宋军只要夺取浮桥便能将敌军轻易分割成两处。而完全不了解宋军战法的克尔曼军竟然临河下寨,给了得以发挥水师战舰火力的良机,马威立刻改变计划,决定先歼敌一路。
但这样做同样要承受风险,宋军兵力本就薄弱,骑军尽数而出也不能能保证对被受到炮火打击的敌军形成优势。步军就算了,他们两条腿怎么也追不上一心要逃命的四条腿,那么坚守大营的任务就只能由步军和陆战队承担。而敌军只要不是傻,他们就不会看不到此刻对他们同样是个机会……
急促的战鼓声,十数万只马蹄敲打着地面,初时还能分得清,但随着战马开始加速已经难以分辨,如雷的蹄声响成一个点,大地都在随之抬起落下颤颤发抖,而重骑兵冲锋产生的压迫感简直能让人窒息。
“目标,敌军正面横队,炮火准备!”过去炮兵都是在发射后迅速转移阵地,而这次炮兵旅则不能后退,他们必须要与步军一起承受敌军的进攻,这让乔老二也有些紧张。他端着望远镜站在望车上看着不断逼近的敌军擦擦手心的汗,抬起左臂高高举起大声下达命令,传令兵迅速依令打出旗语,向布置在两翼的炮兵发出信号。
“臼炮开弹,连续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