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闹得如火如荼的时候。皇帝在小朝会上公开表示了让位的意愿,任谁都明白没有了皇帝的支持西征是很难完成的。这让一部分‘不明真相’的官员以为西征充满不确定性,更让他们担心的是朝中的武将们已经表示愿与皇帝一起‘归隐’,而高宠所领西征军的实力足以横扫漠北,一旦他们不服另立中央,将带来更多的麻烦,因此借西夏毁约力主停止西征。
赵柽出于自己的考量,西征军集中了军中的精锐,战斗力强悍。而高宠和赵礼的忠心是不容置疑的,有他们在外自己也可引以为援,震慑国内心怀不轨之人。所以他同意西征军暂时停止西进,但是他灭高昌的决心未因此改变。因此并没有让西征军回撤,而是根据形势的变化再做安排……
虽然暂时不能继续西征,但是高宠并没有被动的等待。而是开始考虑漠北的形势。最令人不解的是西辽出兵对抗宋夏联军,在地缘政治领域。他们尽管表现的远远算不上尽善尽美,但通过战争和结盟在西域获得了可靠的盟友。和宋、金共同统制着东亚大陆,形成了力量均衡。
对于战争威胁,西辽虽不能说是高枕无忧,但绝对是最少的,作为西域地区的军事强国,任何挑战他的行为都需要极大的勇气。金国因为在对宋的战争中的惨败使其失去了继续灭辽的实力和勇气,而宋则与其并不接壤也没有本质上的矛盾,一直对西域实施靖绥政策,维护着通往外界的商路,专心对付金国和海外市场的扩张。耶律大石虽然明白远征金国的困难,但是他依然念念不忘复国,对金持严加防范的态度,而基于历史原因对宋的崛起也保持警惕,但是两国并无实质性的冲突。
西辽本可通过稳定发展实现‘和平崛起’,但现在选择投入一场同本国利益关联有限的战争并不是明智之举。而现在他面临的形势也并不十分乐观,据高宠掌握的情报显示,西辽在前一年遇到了灾荒,又刚刚结束了一场与相邻小国哈里发的战争,但是这引起了其宗主国塞尔柱帝国的不满,已决定接受哈里发国主马赫穆德汗的邀请征讨西辽,并号召邻国一起出兵。
西辽在国内情况本已十分困难的情况下,为了盟友的利益不惜与两个强国全面开战,虽然其训练有素,久经沙场的军队也许能在战场上获得优势,但其存量实力不足和缺乏战争潜力的劣势,则注定了他不可能全力去对付宋夏联军对高昌的征讨,他们如此做不过是自取灭亡,所以高宠以此为理由结束西征不是明智之举。
而西征军在征战驻扎期间,高宠发现漠北镇州一带各族百姓生活困苦,民不聊生,但这并不是因为这里土地贫瘠,相反的是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绝非“千里旷地”, 一个便是征战不断,各方势力都想取得这块土地的控制权;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磨世尔的横征暴敛。
磨世尔在占据镇州后采取极端野蛮和残酷的手段,实施民族压迫、经济剥削。所有地方和军队的官员都由自己部族的人担任,他们可以随意抢夺居民的财物,甚至抢夺他们的妻女,许多部族被吞并,家产都被夺走,沦为奴隶。而金国也为了防止这些游牧民族做大,实施了残酷的‘减口’政策,每隔几年便会派兵入境大杀一番,使各部族无不痛恨万分。
西征军能够迅速取得第一场胜利,不仅是他们兵强马壮,还得益于镇州各部族的支持,他们为西征军传递情报、捐送粮食,为大军的行动提供了极大的便利。这表明他们欲依靠大宋极力想改变被磨世尔奴役的状态,过上富足安稳的生活,便也给了大宋可借机恢复管理提供了契机。
高宠在经过一番分析后,决定将自己的意见向朝廷上书,希望能够继续西征,同时将沿途征服之地收入大宋,为进一步巩固西北边防打下基础。
首先,高宠以为为了漠北的长治久安应恢复汉唐以来实施的郡县制,即不能采用大宋在少数民族聚集区广泛实施的藩属羁縻政策,也不是简单的建立军事节度管辖体制,而是采用内地的行政管理模式,建立州县,派遣文武官员实施直接有效的管理。
实施羁縻政策的缺点已经是有目共睹,让世袭制使一个部落能够在某一地区维持长久的统治,经济和军事上的相对独立又可以让他们保持着强势地位,一旦有不臣之心便会形成割据,尤其是这种远离内地的地区,处理不好便会成为第二个西夏;如果仅仅在此设立镇抚司也不够妥当,因为这类似军事基地的性质,首官是军职而不是民职,也就是治兵之官多,而治民之官少,军事战略意义是放在第一位的,民生和社会发展并不是重点。随着时间的推移,政令和军令不能协调的矛盾会越发突出,不适合发展和进步。
再者,高宠认为应强调蕃汉平等,在敌我划分上应‘只分良匪,不分汉夷,才是久远之规,制贼之本’。为了恢复被破坏的百姓生计,他主张‘为政先求利民’, 要想百姓吃饱喝足,最关键的是让百姓地里的粮食不被豪强和官吏夺走。改革原来的农业赋税管理,理应参照内地的做法,实行按亩征赋。由于战乱不断人口损失巨大,民众流失较多,应该鼓励内地失地百姓移民,可采用当年在西北实施的免交一定的赋税,给予一定的生产资料。
由于周边还有金国和其他游牧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