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危机,现在兵败后走投无路想投靠我们也不失为自保的办法!”赵耻知道耶律余覩曾经有过叛辽降金,又叛金降宋的经历,现在两人为同僚,而其又曾为皇帝经略大同立下大功,深得圣心,为了不刺激他斟酌了一番说道。
“嗯,人被逼到绝路上什么事情也做得出,赛里也许是真得想给自己找条出路!”耶律余覩点点头说道。
“前日斥候曾回报,富水河一战,赛里的两个儿子都被兀术所杀,枭首后挑于杆头示众,两边已经解下死仇,若是做戏给我们看这代价似乎是有点太大了!”赵耻说道。
“哦,兀术杀了赛里的儿子?!”耶律余覩诧异地道,他曾和女真人打过多年的交道,自然知道女真人最为记仇,尤其是这种杀亲之仇是难以化解的。
“不错,这个消息已经过两队斥候的核实,不会有错!”赵耻肯定地说道。
“那赛里献城归顺便是有五分是真了,将军以为该如何处置?”耶律余覩说道,他知道赵耻自幼跟随皇帝的心腹之臣,虽然自己的爵位比他高,但是也不会轻忽他,还是先征询他的意见。
“大人,我以为机不可失,即使有诈也值得一试!”赵耻说道。
“将军说的有理,但是我们要调动大军,没有陛下的授命,也没枢密院的兵符我们擅自调兵恐怕会引起误会的,再者一个处理不善就会引得两国重起战火,还是要三思啊!”耶律余覩也以为这是个机会,但是他的担心也不是多余的,尤其是边关大将擅自调动军队那是为官的大忌,如果为皇帝不喜轻则丢官罢职,重则脑袋都不保。
“大人担心的是,可将在外有所不授,且皇帝已经授予我们临机处置之权,而现在金国内乱刚平,局势不稳,为此与我们开战引发全面大战的可能性不大。战机转眼即逝,一旦兀术攻下临潢府,我们再取就不容易了,所以我以为我们可立刻调兵进占临潢城,一边速向皇帝禀告!”赵耻言道。
“话虽如此,但不能不谨慎啊,如今朝中士人们对我们武人地位不断提高十分警惕,弄不好就会引得朝臣弹劾,到时皇帝也会很为难的!”耶律余覩叹道,他虽然没有明说反对,但是其中意思大家都懂的。
“大人不必担忧,皇帝乃是明君,又知兵善战,不会因此而降罪于我等的。”赵耻笑笑说道,都说人老成精,现在耶律余覩想得不再是进取,而是能保住自己当前的既得利益,安享晚年,“耶律大人您留守大定府坐镇后方,调度各军准备接应,我率军前往临潢府,一旦事不可为便即刻退兵,确保大定府不失;如果此事可成,也是大功一件!”
赵耻决心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即使受到皇帝的处罚也在所不惜,毕竟得到临潢府可以极大的改善现在的战略态势,便是仅从战术角度考虑也可也随时前出切断金与漠南的联系,将其分成两部。随后他修书一封以飞鸽传书汴京急报皇帝,讲明当前形势和自己的部署。
与此同时击鼓召集众将布置任务,赵耻以克虏军龙骑一旅、二旅为前驱先大军一步出发探明情况;他领克虏军骠骑三旅和四旅并直属队随后跟进,以猎骑军为右翼、沙漠军为左翼掩护大军;耶律余覩率州军并克虏军步军五旅和六旅留守大定府……(未完待续。。)
明升暗降被赶出上京城的完颜赛里在保守派在斗争中失败后,已经嗅到了不详的气息,兵权被夺全部归于兀术等于失去了最后一道护身符,现在就是养在圈里的羊,盆子里的鱼。而圈外还有虎视眈眈的宋朝大军和蒙兀部,就是不被宋军所灭,被改革派收拾只是早晚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做砧板上的鱼肉等着挨宰了。
完颜赛里还是十分精明的,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足以抗击朝廷,因此他决定在靴子落下来之前采用行动,并是在临潢府中物色了几个帮手,其中一个便是临潢府行台左相完颜鹘懒,他是吴乞买的儿子,现在帝位被夺,兄弟多人被捕杀,皇帝封其为翼王以示安抚,但其心中依然十分不忿,在赛里提出造反后,两人一拍即合。
随后两人又将同宗的活离胡土拉了进来,再加上赛里的两个儿子翰带和乌达补组成了造反班子,不过赛里考虑只凭自己手中掌握的几个谋克的族兵,没有军队的支持肯定是不行的,而恰恰自己没有了兵权。但赛里曾在临潢府待了不少年和当地的鞑靼部汪古族关系还是不赖的,便又联络了他们中的一些部族。
在宗罄等人被杀的三个月后,趁春天刚刚降临塞北,赛里开始行动了,他首先诱杀了临潢府守将,然后迅速调集族兵和同谋的汪古部进入临潢府城杀散了群龙无首的守军,控制了局势后立刻胁迫城中的官吏一同反金,举起了造反的大旗。攻掠附近毫无防备的州县,一时间控制了数州之地。声名大振。不过赛里的这种造反一直无法得到军队的支持,而朝野上下也对造反的行径深恶痛绝。使他只得到了一小部分人的支持。
金国建国二十多年虽然发生过多次谋反事件,但是像这种公然起兵造反的还是头一次,尤其是其中还有皇族参与。完颜亶得知赛里造反的消息后大怒,立刻命都帅兀术领兵讨伐。兀术对抢了自家江山的人肯定是恨之入骨,甚至超过了对死敌赵二的仇恨,领大军气势汹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