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高兴的过早!”大胜之后,赵柽最为担心的有两件事:一是攻取幽云后,‘和平’之声再起,主张以议代战与金媾和;二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忘记了大宋面临的形势依然紧张,重走先胜后败的老路。现在他担心宗泽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不得不给他泼点冷水。
“陛下说得是,臣骄狂了!”宗泽被皇帝一说即刻被点醒,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请罪。
“收复燕京,我们应该高兴,宗大人没错!”赵柽摆摆手笑道。
“陛下似乎对此早成竹在胸,臣愿听示下!”对皇帝的胜而不骄,仍能冷静对待当前局势,宗泽的佩服又上升了一个层次,施礼说道。
“我们一起参详!”赵柽命人赐座道,“金军虽然连遭败绩但实力尚存,如果我们不给其重创必会卷土重来,陷入连年战火之中,因此我们必须将两路援军歼灭。现在兀术一路转眼即到,我们必须尽快结束燕京城的战斗,集中两路兵力消灭兀术大军,然后向北迎击关外金军援兵,将其各个歼灭。可燕京城刚刚收复,民心不稳,残敌犹在,让朕忧心!”[
“臣愿为陛下分忧镇守燕京、清剿残敌、安抚民心!”宗泽听罢立刻起身道。
“这…”赵柽迟疑了下说道,“宗大人文武双全能镇守燕京当然最佳,可大人乃是当朝宰执,朕之臂膀,怎能…”
“陛下是嫌臣老迈不堪此任吧?”宗泽听皇帝说话突然遮遮掩掩有些气恼地说道。
“宗大人误会了,让你镇守燕京朕以为大材小用了!”赵柽示意他别激动,让他坐下说道。
“陛下亲征幽燕亲临兵锋,臣不过一老朽,何敢言贵!”宗泽面带激愤的高声说道,其实心中却对皇帝的话十分受用。
“话已至此,朕不应都不行了!”赵柽哑然一笑面带奈地说道,心中也是暗乐,宗泽年纪虽大,但是他有独撑大局的魄力,解决难题干吏,更有一颗忠心。在当前复杂的情形下确实是最佳人选,但是由自己说出让一个朝中的二把手去管理地方,他心中肯定不忿,让他自己说出来却要好得多!
“臣请即可启程前往燕京城,请陛下恩准!”宗泽立刻请旨道,好像是怕皇帝再反悔似的。赵柽便顺水舟,命人即可拟旨,委任宗泽为燕京留守,总领民政兵马之事,并派出一个营的近卫随行护卫他的安全。
送走了宗泽,赵柽又陷入了沉思,现在兀术已经入毂难逃覆灭,而赵耻部也以在休整后再度踏上征程准备迎战关外援军,如不出大的意外,都不会出其算计。现在他要考虑的却是战后之事,往小了使这场胜利的结果大打折扣,往大了说关系到大宋的长治久安!
大败之后的金国必然元气大伤,国势由强转弱,对周边的控制力下降。而历史会告诉你,每当一个旧势力的实力下降之时,必然会出现权力的真空,一些过去在其打压下的势力便会借机填补,成为一个新的霸主。如今被女真人远逐的耶律大石势力,受着宋金夹板气的西夏,还有被金国统治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鞑靼人,甚至一再称臣的高丽棒子都有成为一代新的地区霸主的实力。但是他们的崛起对大宋却不是什么好事…(未完待续。。。)
突击营炸开了瓮城城门。瓮城是保护城门的防御措施,是城门的套城,其中的藏兵专门用来反击攻城者,其后才是高达两丈多的正门拱辰门。瓮城离城门还有五十步的距离,城门洞被沙土袋、木桩、废砖烂瓦堵塞了足有一丈多高。突击营随即发起攻击,一时间火光闪闪,刀枪迸起,杀声一片。
见宋军冲了过来,城墙上的敌军居高临下放箭,箭矢密如织网,俯射四周,瓮城中伏兵四起,城内的敌军也通过城墙上的马道源源不断下城增援,同时城墙上开凿的暗门中也冲出数百金军企图从侧后迂回,欲将突击的宋军全歼。
在金军猛烈的反击下,突击营的第一次进攻受挫,伤亡惨重,不得不退后门洞之中据守。这时狼将二旅其它两个营见瓮城城门被炸开也发起了进攻,在援军的配合下击退了从暗门中偷袭的金军,歼灭了瓮城中的伏兵,控制了整个瓮城。
“郭林,还有多少兵力,突破城门行不行?”狼二旅统制吴涛带领预备队上来了问道。
“不论剩下多少,我们都要攻下城门!”郭林斩钉截铁地说道。吴涛见状,将指挥所移至门洞,集中了十多挺机枪为突击营提供火力支援。
郭林将打散的战士们重新集中在一起编成数队,补充药后分成数个波次在强大的火力掩护下再次发起突击,爆破组接连实施爆破,将门洞中的堵塞物炸开。随后跟进的突击队冲上了登城的马道,不断投掷瓷雷开路。将准备下城的金军成片的炸倒、驱散,踏着没过脚面的鲜血攻上了城头。
城头上下,砖石横飞,烟尘迷漫,杀声震天,已经严重减员的突击营与敌人展开残酷的血战,接连打退了敌人的十数次反扑,一后退半步。随着登城部队越来越多。城墙上的敌人开始溃退…当夜幕收起,晨曦显露之时,三颗红色信号与朝阳一同升起,宣告拱辰门被宋军突破!
拱辰门失守的消息传到宫城宗辅处,现在这里也在激战,丹凤门和拱辰门两门失守,宗辅如五雷轰顶。他知道城墙就像一条高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