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从军,能征惯战,成了统兵的大将,实力自然不容小觑。那些小的虽然还没显现,但是都有自己的封地、族军,动员起来也是一支大军。
如今最为出色的翰离不死了,可兀术继承了他的职位,收编了他的军队,实力已经不逊于过去的翰离不,只有宗翰能出其左右。而宗干原为左勃极烈,虽然没有统军,但是参与朝政,改革政体,也有一定的威信。宗辅在阿骨打时便常常在其帷幄,协助他征战天下,也有大将之才,现在镇守燕京。除此外,族人中同情和亲近他们的人也是不少。
这些人一紧张,吴乞买也不免紧张,现在四处风传斜也是死于他手,意在除掉皇太弟,传位给自己的儿子。其实这也不是完全的捕风捉影,但斜也的死扣在他头上,他是不认的,可说想立自己的儿子为帝却不假,宗罄常常在外以太子自居,他也有耳闻,却一直没有制止,就是想看看朝中人的态度。但是现在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却让吴乞买有嘴说不清了,眼前的形势对他十分不利。
“父皇,宗干和兀术府中新近了不少人,都是他们族中的悍勇之徒,而且有人看到他们在府中囤积粮草、箭矢,并和其他兄弟往来密切,常常一起宴饮;而宗辅却以涉猎为名将宗峻之子和剌带出了城,前往其封地未归,他们是不是信了那些传言,以为咱们真得要对他们不利?”完颜宗本匆匆进宫将所查之事禀告吴乞买,现在他也十分紧张,城中只有他统领的五千多人马,兵力上并不占优。
“唉,朕怎么会谋害自己的兄弟呢?斜也早已经病入膏肓,我又何必去杀他授人以柄!”吴乞买真是觉得冤枉,但现在又解释不清,“斜也的死因调查清楚了吗,是不是有人谋害栽赃?”他意识到只有先查清死因,才能解释清楚,因此派银术可专门调查此事。
“儿臣问过了,银术可也对其府中的家仆、杂役严加讯问,他们只说当日斜也精神尚好,突然来了兴致让陛下赏下的美姬侍寝,半夜间突然听到侍寝的美姬惊叫,其他人冲进屋中,发现斜也已经不行了,在他们请人医治的慌乱间,那美姬在偏屋中悬梁自尽了,而据儿臣所知,斜也因为身体不好,多年前边不再近美色,想是一时间纵欲过度而亡!”完颜宗本撇嘴轻笑道。
“嗯,这事情是不是有些反常呢,他为何突然要人侍寝,又是谁匆忙间处理的尸体呢?”吴乞买点头又问道。
“禀父皇,斜也暴毙府中之人一时都没了主意,丧事也是由他的亲兵都统勿古鲁操办的,可能觉得此事不大光彩,另一个是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便按照规矩先将尸体火化了!”完颜宗本说道。
“勿古鲁这人不过是一个统领,未经上奏便敢擅自做主处理,他为何有这么大的胆子?”吴乞买好似自言自语地说道。[
“勿古鲁此人原是斜也手下的一个步军统领,在征伐西京时恰逢大败,他一直护卫在斜也身边,被提拔为亲军统领,这人虽然有些贪财好色,但是胆子并不大,一向忠心。事前也曾向治丧使禀明,且查验过,并不妥!”完颜宗本说道。
“这人还是可疑,去查查他最近与何人交往,见过那些人!”吴乞买还是疑窦难消…(未完待续。。。)
金国的皇位传承依旧采用原始‘兄死弟及’的方式,阿骨打死了传位给了兄弟吴乞买,随后斜也被立为谙班勃极烈,也就是皇太弟作为下一任皇帝继承者。但是斜也自从他护送太祖灵柩北返后身体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
此刻坐在大家面前的斜也面色灰黑,身体消瘦,形如槁枯,早没了当日领军征战天下的风采,倒像是一个不久人世的风烛残年的老人,而坐在首位的皇帝吴乞买依然精神矍铄,脸红体胖,比之好的太多,给大家的感觉就是斜也活不过吴乞买,说不定哪天就走在了皇帝的前边。
眼前的情况,不由使大家想到了往事。当初为了传位之事,吴乞买、斜也哥俩儿及以阿骨打的子侄们闹得很不愉快,最后商定自己和斜也死后将皇位传给阿骨打的子孙。但随着吴乞买的根基日益稳固,他将自己的长子完颜宗磬任命为忽鲁勃极烈,也就是国相,而斜也名为内、外都统军,其实早就被架空,不预政事。
第三次南下完颜宗磬力主出征,并领军南下,常常以太子自居指手画脚,现在想来他就是想借此积累战功,熟悉军事拉拢亲信,以便将来控制军队能顺利即位。而要说不是受吴乞买的指使,大家都觉不大可能,出乎意外的是完颜宗磬运气不济被宋军俘虏,现在吴乞买对和谈起意,可能就是想救长子脱困。
宗翰已经感觉到吴乞买对自己不若阿骨打信任,随着自己在中原地区势力进一步发展,已经引起了吴乞买的警惕,对其加以提放,曾设法限制和夺取自己所控制的元帅府的权力。他将元帅府发展为统辖中原地区最高军政机关。下设燕、云二枢密院,实行封建统治。
不久,又兼采辽宋制度,颁布以尚书省为首的三省制,逐步取代枢密院制。以州郡职员名称及俸给因革诏中外,统一府州县官制。以杲、宗干、韩昉等人在中央议礼仪、兴库序,采用汉制立储,逐步建立健全各种封建行政机构。设大理寺,置宣徽院,设昭文馆。各种司、府、寺相继建立,现在已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