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皇家族事(2 / 4)

开枝散叶后已经是成千上万,这还不算他们的妻室、姐妹、女儿、女婿。把这些补助累加起来,对于政府来说就成了一个不小的负担。而这笔费用是出自户部而非内库,费的当然是百姓税赋,给国家的财政造成了极大负担,成为冗费中重要的一项…

等到赵佶继位,由于人口增长、费用冗滥、血缘宗族关系变得越来越疏远,宗室正在经历着一场彻底的重新定位,宗室问题已到了必须解决的地步。

于是赵佶命蔡京他们想办法解决问题,朝臣们制定了一个方案,中心是终止赐名和授官,但未将这些人从皇家的玉牒中除名,依然承认他们的宗室地位,可以进入宗学。作为过渡步骤,不再授予疏族南班官,而代之以地位稍低的三班官。其后代子孙可以参加科举考试考取功名,可以在首都另觅居所,购置土地。有官者还可以依据普通官员的相关规定买房子置地。

在婚姻方面,第五、第六代宗女的嫁资减半,第六代宗女的丈夫也不再授予南班官,但是,这些宗女仍然不许与“非士人之家”结婚。赐予贫困无官的第五、第六代宗室土地,对无依无靠的孤儿和特别贫困者,不计行辈,上报名字,酌情予以特别优抚。在西京洛阳和南京应天府为无服宗亲分别建设新居所,以便外迁。

但是为官者也受到限制,在一个州中担任高级文武职位的宗室不得超过一人;宗室官员同时同地任职,一州不得过三名,一县不得过两名。这条诏令不像是亡羊补牢之举,倒像是防患于未然的措施,因此宗室只能担任些不起眼的小官,想造反也无力响应。

这一切实行了十多年,虽然诟病不断,却勉强对付着。在女真入侵后形势大变,赵柽百般营救,可也只顾得自己的本家兄弟姐妹,皇家宗室几乎被连锅端,京城中的三千多近支宗室被俘获,许多人死在了北行的路上,而跟随赵桓一路北行的能够脱险的只是少数。现在赵柽即位了,这个麻烦同时也转交给他了…

赵柽看着太祖爷的《大训一脸的愁苦,在其中一再重申,不管后代子孙的血缘关系变得多么疏远,维护宗族的一统都是非常重要的。这老头可能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未来宗族的社会成分可能会变得相当复杂,因此他早早定下了规矩。

要求后人们不管水流得多远,都要尊奉‘玉牒’;不管做官,还是行商,不管在何处,只要彼此相遇,都应当互相承认,照行辈论交;不可嫌贫爱富,不能扬贵抑贱。倘若有贫穷之人或无以自存之家遭遇横祸,富裕的族人理当施以援手,免其流离失所,辱没祖先!

“话是好话,可如今却叫我为难啊!”赵柽哀叹一声,女真入‘帮’了他不小的忙,将自己亲戚给消灭了一大半,死者无法对他构成威胁。可有些侥幸逃过浩劫的人却也生出了歪念,传承数代的宗室曾经被剥夺了一切,权力受到无穷限制,而现在这些宗室突然发现过去对他们的种种限制不见了,只凭借自己的宗室身份便可以获得从前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未完待续。。)

先国后私,赵柽在众人的辅佐下连滚带爬的算是把国事稳定下来,家事便提上了日程。现在不是他当王爷的时候了,自己只要管着一府的事情了,而是要操心整个皇室老老小小四五辈人的事情了,除了吃喝住行还得管他们的生老病死,就连取名字这种事情都得他上心。

可这事情逃是逃不过的,怎么难也得处理,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不管怎么说是人就有宗族,有近支疏族,而宋朝立国以后宗室之事便提上了日程,共享荣华富贵的同时,也给每任皇帝添了不少烦恼,因为皇族还是具有他的特殊性的…

宋朝皇帝和大臣以敏锐的眼光检讨前代对待宗室的经验教训,加以学习借鉴,周、汉、唐三代是三个公认的伟大王朝,尤其值得重视的是这三个王朝的时间跨度足以使宗室成为一个问题。

周代时期,王族在政治秩序中扮演着中心角色。灭商之后,周突然从渭水河谷的一个小邦,变成了一个地域横跨中国北部平原的广大帝国。为了统治这个帝国,周发明了所谓的“卫戍制度”,将大批王子、宗亲以及王室家族以外的同盟者分封为封建领主,让他们去统治全国各地区,周王直接统治的只是帝国西部首都周围的地区。

通过诸如父死子继的封受仪式、发动战争讨伐叛乱领主等机制,周成功地将它的统治维持了一个相当长的时期。这种靠层层封受的宗法制度产生的政治结构贯穿了整个周的历史。

这是一种线性传承制度,按照宗法制。家族成员的在政治上的相对地位取决于长幼嫡庶。长子一系在宗教地位和政治权力方面都享有崇高地位。每一代的长子构成世系与政治权威传承的主干,以次诸子则另立门户。建立新的次一级权威。距离主干越远,政治权威也就越弱。

到了汉代。宗室成员拥有了封国和爵位,这构成了汉代宗室的中心特征。根据汉代法令:只有天子之子才配称宗室,得以裂土封王;王之子,嫡子一人继承王位,其余庶子皆封侯;侯之嫡子一人继世为侯,其余诸子皆无封号。如此几代之后,所有人就会变得与寻常百姓无异,倘若自己不能取得权势,则不免要躬耕度日。我们熟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