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道,并在山顶上点起篝火,将山头照得通明…
“父皇。儿臣来晚了,让您受苦了!”赵柽上了盘山,在二娃的接引下,三步并作两步便进了观中正殿,翻身跪倒说道。
“柽儿啊,你可来了…”赵佶看到赵柽先是一愣,待看清了,便扑了上去抱住儿子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
“父皇不要难过了,一切都会好的!”赵佶这一哭。两个兄弟也跟着不住垂泪,闹得赵柽手足措,只能陪着掉泪,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他劝道。
“好,好!”赵佶拉着儿子的手久久不愿松开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我已经脱险。只是你母后和诸多兄弟还陷于敌手,你要想办法相救啊!”
“父皇放心。母后早已被救出,只是那日父皇和十二哥儿与十八哥儿突然离开赵州而失之交臂。未能同时脱险!”赵柽说道,心中暗笑,这真是患难见真情,对子女们一向是漠不关心的父皇居然还想起了老婆孩子没有脱险。
“哦!?众人都已被你救出?”赵佶一惊道,看儿子笑着点点头才确信,“怪不得,那日金军取了真定,却丝毫不见高兴,反而对我们愈加礼,原来如此啊!”他也想明白了,为何金军从到达真定后对自己态度大变,不仅饭不管饱,还频频转换住地,直到将自己囚禁在这孤峰之上。
“父皇,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女真人大军很快就会围上来,我们离开这里再详谈!”赵柽看他爹得知自己脱险后说个不停,话痨的毛病又要犯,赶紧说道。
“对,咱们马上就走!”这招儿果然好使,赵佶立刻答应了,“柽儿,女真人将山头围的水泄不通,我们是不是也坐着‘神鸟’离开?”
“神鸟?”赵柽听了一愣,可猛然反应过来,父亲说得是那三角翼,他有些好笑的说道,“父皇,那神鸟必须经过训练才能驾驭,只能委屈您移步了!”
“也好,快些离开这里为要!”赵佶现在也想明白了,早些离开这险地是最主要的!
“十二哥儿,你怎么了?”刚要起步,赵柽忽然见到赵植脸冒虚汗,摇摇欲倒,急忙扶住他问道。
“二哥儿,可有吃食,我实在是饿的走不动了!”赵植挤出点笑不好意思地说道。
“快拿些干粮和水来!”赵柽一听就明白了,女真人怕他们跑,所以不给他们吃饱,而两人又将吃的让给父亲一些,所以饿的道都走不动了。
这时,支援分队已经到达,送来药和机枪,火力大增,紧张的形势得到缓解,而山地旅经过激烈的战斗也已经成功夺取了各个制高点,建立起安全走廊,利用准备时间,赵植和赵榛吃了点东西喝了些水,精神稍振,在搀扶下勉强能行走了超级客卿。
“销毁三角翼和用的装备,准备撤离!”赵柽下令道,然后亲自护送父皇到了崖边,这里虽没有‘神鸟’,却有一个‘神筐’。在制定撤离计划时,考虑到太上皇和两位皇子没有经过滑索训练,专门预备了一个用树枝编织的大筐,让他们坐在里边滑过去…
………[
一场腥风血雨后,赵柽救出了太上皇,这件足以改变当前形势的战斗硝烟未散,京城之中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却已经揭开了帷幕。
就在龙山突击战爆发的前日,赵构突然上奏,以秦王战败金军欲再次南下为名要求太后巡行江南离开汴京,并与金军议和。于此同时大元帅府发出训令,要求所属各军向开封府靠拢,大有一言不和即大打出手的意味。
“臣以为敌可避,都不可迁。东京乃天下之根本,岂可拱手送给金人。以诸葛亮之才而不能胜曹操,以李克用之勇而不能抗朱温,皆是因为曹操、朱温先已占据中原。西蜀、晋阳以一隅之地,不能与强大的中原抗衡。中原之地决不可放弃,京都决不可迁,否则正中金人下怀。金人秋冬之际必然还会渡河南下,陛下当务之急不是议和,而是要赶快沿防布防,否则必有鸩毒之忧!”赵构的话音刚落,礼部员外郎,直秘阁学士喻汝砺便言辞激烈地抗辩道。
喻汝砺这人很有骨气,他是政和年间的进士,金军撤离,张邦昌僭立,百僚入贺,汝砺扪其膝曰:“不能为贼臣屈。”遂挂冠去,不肯屈从,因此人送‘扪膝先生’,如今在大军云集,黄河防线稳固的情况下,赵构拥兵十万却不肯向河北派出一兵一卒,却妄言巡行江南,岂不是再弃京都,而其心也昭然若揭。
“金人势大,防守黄河之兵多为新募,缺乏训练未经战阵,如何能守,若金人再临城下,何以为守?”面对诘责,黄潜善出列言道。
“近来朝廷外则经营两河,内则修治政事,都已逐渐就绪。中原者,乃天下形势根本,一离中原,则人心摇、形势倾矣!天下之势渐定,而今外却劝说太后巡幸东南。果真如所言,臣恐中原非复我所有,还阕期,而天下之势遂倾,难复振矣!”李纲也出言反驳道。
“李相难道忘了正是你一心抗金,反对议和才导致金军数次南下,河北、河南兵祸连连,以致京城不守,二帝北行,才有今日之乱局!”黄潜善冷笑一声说道。
“你…”李纲一时语塞,自己的失败正是因为失去了皇帝赵桓的支持,以致被罢免流放,功亏一篑,可这过错又不能算在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