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了个安抚使当,妹妹余里衍更了不得当了监国,又嫁了个大宋的王爷,现在是风光限,这让他十分气不过,却又可奈何!
前一阵子西京各军进行重组,过去一些部落首领还能保有一定数量的私兵。现在根据部落的大小只能留下规定的少量私兵,其余的人都要编入中兴军,或是各州县的警备部队,这必然侵犯了一些人的利益。但是拥有私兵最多的耶律余覩却主动接受了改编,数万人的队伍只留下了三千人,他带了头,其他人也不敢违抗,可私下里却免不了埋怨。而一些被整编的愿旧军中的将领难以忍受严苛的军纪。也是心生不满。
耶律定从中看到了机会,开始有意的接触这些人。这次耶律雅里意外身亡,他就暗中散布谣言,说耶律雅里是累死的都是骗人的,其实是被赵二遣人下毒给害死的,赵二这是在西京站稳了脚跟,用不着契丹人了。现在就开始收拾他们这些契丹人了。今天死的是耶律雅里,明天就可能是他们中的某个人,以其被其一个个杀了,不如早点离开西京。另寻出路。这帮人被耶律定的话吓住了,决定趁给耶律雅里举行葬礼的时候离开西京…
“梁王向奔哪边去了?”赵柽问道,梁王出走这是大事,西京城的几位大员都到了。
“王爷,已经查明其从德州山口穿越阴山向山北方向去了!”军情司的蒋飞报告道。
“他们其中有没有女真人?”赵柽又问道。
“彻底查过了,随梁王出走的人中没有女真人,他们有州军中的一个都统,和几个部落酋长,没有女真人!”蒋飞禀告道。
“执政下命令吧,这小子就不是耶律家族的种,这里谁对不起他,居然敢叛逃,我亲自带兵将他抓回来,交给执政处置!”西京府尹耶律习泥烈恨恨地说道,可他难掩眉宇间的慌乱。
“王爷,各军都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赵礼看向王爷说道,他接到消息后,立刻安排人追踪,并按照预案向相关部队下达了战备命令,只要得到王爷的授权就可以立刻投入战斗。
“解除警戒,既然人各有志,就让他去吧,也许他能创出一番基业来!”赵柽在堂上转了两圈说道。
“王爷,梁王带走了二千多兵丁,三千帐部民,路上还洗劫了数个部落,裹挟近万人出走,如果放过他,西京将如何立足于西北,定要将他抓获定罪,以儆效尤!”耶律余覩立刻反对道。
“王爷下令吧,他们一旦越过阴山进入大漠,就难以寻找!”赵礼也催促道。
“将他擒获又能如何,是杀了他,还是关起来,梁王也是你们的兄弟子侄,你们下得去手吗?他即然没有投靠女真人,便放过他吧,他日相见还是兄弟!”赵柽叹口气说道。
“王爷仁慈是我们西京之福,也是契丹之福,耶律家族之福!”耶律习泥烈施了一礼说道。
“大家都回去吧,安抚部众,稳定人心,防止有人再借梁王出走之事生事!”赵柽有些力地说道,向后堂走去,大家看着王爷疲惫的面容,不禁有些心酸,他承受的压力太大了,要在群敌环伺中立稳脚跟,巩固西京,稳定内部,协调各方的关系,如今金军南下汴京被围,城中还有他的父母兄弟姐妹,他怎么能不急呢?可这时候又出了这么档子事情…
赵柽回到书房天已经黑了,硕大的长桌上摆放着几叠一尺高的文牍,铺着军用地图,虽然屋中被几根蜡烛照的通明,火盆中的银炭不停的散发着光和热,但是他还是感到阵阵阴冷,透骨的冰凉。
现在西京的主要矛盾仍然是与女真的矛盾,但是现在内部蕃汉之间的矛盾也在积蓄,自己的一系列改革确实侵犯了一些契丹贵族的利益。郡县制的加强使他们对部族的控制力减弱,手下的部曲解散成为自由民,而他们却同样要向政府缴纳税赋。随着忠勇军的进入,大量汉官被启用,必然使这些契丹人感到自己被排挤、疏远,地位大大的下降,不满情绪日积月累,耶律定的出走不过是集中爆发而已。
“我这么做是对是错呢?”赵柽颓然的坐下,他心中升起中力感,他改革前也曾经有过考虑,西京在辽时由南面官主持,按说施行的也是汉法,自己只不过是进一步的深化,剥夺了一些契丹贵族的权利,却引起了这么大的反应。[
“改革的阵痛是免不了的,不能改!”赵柽思索着其中的利弊,西京的汉人占绝大多数,且自己行的新政符合底层的利益,弱化了贵族的影响了,必然使普通百姓增加对政府的依附力,保证政府的权威,政令的施行,他们这些人跳出来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起码下一步的改革不会再遇到那么大的阻力。
“让他们自生自灭吧!”赵柽喃喃道,他之所以又放过耶律定,也是因为其志大才疏,难成大器,他向西北发展,外乎是投奔耶律大石或是自立为王两条路,除非有神的帮助,否则他对自己构成了不了威胁。
但是如果杀了他,情况却又不同,不管怎么说耶律定也是辽国的皇族,不但坐实了排挤契丹人的传言,也会让耶律习泥烈和耶律余这样的皇族们惶恐不安,毕竟西京曾是他们的故土。可自己放过了耶律定,就可以使他们安心,也使一些摇摆不定的契丹贵族放心,不必担心会被清洗掉,这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