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也插嘴道。
“好,此战最主要的是将金军逐出了大名府,使金军未能夺得渡口,难以过河兵临京师!”王云说道。
“可叹,大名府拥兵十万,却闭门不战作壁上观。连粮草也不肯接济,如若不是燕王英勇女真人恐怕已经兵临城下了!”聂山不住摇头道,大宋要是有几个燕王在,女真哪里敢犯宋半步。弄得他们人不人鬼不鬼的做这个和议使。
几个人鸡一嘴鸭一嘴很快写完了奏表,当然是极度夸大这场大胜,他们也知道这事可以说是与朝廷在唱对台戏。弄不好就会被扣上破坏和议,擅自用兵的罪名。所以他们虽然夸大了燕王的功绩,却隐去了其近卫的事情。只说是乡兵义勇不愿国土沦丧自发的与金军作战,推卸擅动兵马的责任,不由的将王爷当成了自己人,因为他们现在已经结成了一个共同体,一损皆损,一荣俱荣…
“二爷,薛海到了!”行营中二娃进屋禀告道。
“快让他进来!”赵柽噌的从床上坐起来说道,连日的冲杀,他又费力又熬神也感到疲惫不堪,而让他更焦急的是北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使他放心不下,万一那边失手,自己就是满盘皆输。
“参见王爷!”薛海进屋说道,看到王爷在屋里焦躁地兜着圈子笑了。
“金鼠那边有消息了吗?”赵柽摆手让他面临,急切地问道。
“王爷,救赎行动顺利展开,金鼠禀报一切都在按计划展开,另外吴乞买已经派出两路信使分别前往东、西两路元帅府,算算时间想来就要到了!”薛海说道。
“太好了,真是天不灭曹!”赵柽情不自禁地大声说道,身上的疲惫仿佛一扫而光。
“王爷之谋恐怕天下难有人及,使我大宋又逃过一劫!”薛海看着王爷孩子似的兴奋不已,高兴的说道,也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跟错主子,有这么一位‘明主’在,自己将来必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不可掉以轻心,马上传信给金鼠,下一步更加凶险,一切以保存实力为要,不可逞一时之勇,使多年的辛苦付之东流!”赵柽说道。
“王爷放心,据‘猫’回报,那老头贼着呢,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溜,不过这次他为了配合王爷的行动确实下了血本!”薛海笑着说道。
“嗯,他有自知之明就好,本王能将他扶起来,一样就能将他打趴下!”赵柽点头道,“薛海,下一步你的重心放在京城,观察此战后各方的反应,但无必要绝不可妄动暴露踪迹!”
“王爷放心,属下会小心的!”薛海恭敬地答道。
“唉,一个多月了,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赵柽伸了个懒腰笑道。
“呵呵,王爷现在睡好了,可这回翰离不却该睡不着啦!”薛海小声笑道。
………
翰离不退到庆源府后,一边征集粮草,一边给宗翰去信要他迅速赶来与自己合兵。当初宗翰部只因为太原一直未能攻下,他不敢率军深入,恐重蹈覆辙,所以两人商定将燕王成功被控制后两军再合兵南下。可现在这个燕王不但不乖乖就缚,反而将自己杀了个大败,逼退百里。
就在今早侦骑来报,相州和磁州都有大批军兵调动,似要前来助战,现在两州聚起兵马不下十万,翰离不也就顾不上面子了,邀宗翰快速南下共商大计。可他没有等到宗翰的前来,却等来了朝中的信使,“功亏一篑!”当他读罢,面容失色吐血倒地…
众人急忙将翰离不救起,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细询之下才知道上京发生民变,成千上万的奴隶杀死主人,攻州掠府,现在烽火遍及上京地区,危及上京,大有席卷中京之势,而留守的军队镇压不利,甚至发生汉军、契丹军和奚族军反叛的事情,而挑起这次事端的就是他们自己的死敌,已经失踪两年的‘阿疏’!
现在皇上命翰离不与宋和议,东、西两路迅速回军镇压,免得内外受敌。众人听罢无不惊诧,阿疏是女真族人,一直是以反对完颜部为己任,与他们周旋了十多年了,现在他出面操纵此事,就不仅仅是那些奴隶闹事那么简单了,而是要推翻完颜部的统治!而事情能闹得这么大,说到底还是他们自己的原因:
在完颜阿骨打起兵抗辽之初,生女真社会很明显地存在着三个阶级:一是奴隶,即奴婢、部曲;二是平民,即庶人;三是奴隶主贵族,即“有官者”。
奴隶制下,奴隶的来源不外有战俘奴隶、罪犯奴隶、债务奴隶等等,金国初期几乎是应有尽有。除战争掠夺外,女真贵族还大放高利贷,“下令欠债者以人口折还”,使很多平民百姓沦为债务奴隶,有时则干脆“豪压贫民为奴”。按照女真社会的法律,罪犯的家属可以充当奴隶。在金朝户籍中,“凡没入官良人,隶宫籍监,为监户;没入官奴婢,隶太府监,为官户”。此外,还有属于私人的“奴婢户”。这些都算是金朝的正式户名。
在战争中有很多平民人被金军抓去当奴隶,用铁索锁住,耳朵上刺“官”字,立价出售,在燕山府等地甚至专设买卖奴隶的市场。驱掳的人过多,就大批大批地坑杀,或者转卖到西夏、蒙古、室韦和高丽。还强征被征服民族当兵,时称“剃头签军”。汉人签军在金军中地位最为低贱,充当苦力和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