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禅位(2 / 4)

也,如何了得大事?”群臣面面相觑,无言以对。赵佶又写:“诸公如何又不语耶?”左右也无人敢答应,赵佶自书道:“皇太子桓可即皇帝位,予以教主道君退处龙德宫。”又大声说,吴敏是朕亲自拔擢的大臣,必然不负朕躬,可传他前来起草退位诏书,并召皇太子进宫。

一连串的突发事件将众人雷的魂飞魄散,谁也没想到正值春秋鼎盛,身体一直安康的皇上会中风,且半身不遂,更没想到皇上一醒过来就要传位给太子,这对于某些人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毫无思想准备的诸位宰执此刻也只剩下听从吩咐的份儿了,即便知道不妥,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做不得手脚啦!

其实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禅位总得找个理由,总不能说是因为金军南侵,皇上给吓得,可赵佶考虑后认为既然要禅位,不能不称病,否则会发生变乱,这个理由简单易行,现在形势严峻,让一个半身不能动弹的病人来领导抗战怎么说也不妥,禅位就成了顺利成章的事情,只是赵佶的演技太好,将众人全给糊弄了。

由于赵佶早已将禅让之事告知吴敏,因此吴敏胸有成竹,一挥而就。赵佶看过,将“朕将以道君号退处旧宫”一句中的“朕”字改为“予”,又在诏书的左下角批道:依此甚慰怀。白时中此刻觉出不妥,可皇上一个劲儿的在纸上写“少宰主之”,白时中无奈之下只得受诏。

事情到了这一步,另一个主角赵恒却还不知道宫中巨变,只当父皇病重,一进门就扑倒榻前大哭,童贯和李邦彦就将黄袍披在他身上。赵恒这才明白过来,他爹这是要传位给自己,急忙避让,不肯就坐。

赵佶就以左手写道:“汝不受则不孝矣。”

太子答道:“臣若受之,则不孝矣。”

赵佶又命人请皇后来劝说,赵桓依然推辞不肯。

这事儿有点出乎赵佶的意料,按照礼法规定,新皇即位要三进三辞,按说过场已经走完了,新皇也就该同意了,可赵桓就是不肯。赵佶只好命内侍将赵桓架到福宁殿即位。

事已至此,再无回旋余地,只能强行送到福宁殿,诸位宰执大臣已迎候在那里了,可赵桓就是不肯即位,又扑腾又踢人,竭力挣扎,突然跌倒在地,他也昏了过去。

此时没有人能知道赵桓的心情,也更无法猜测出他是真是假。但他这晕估计不是幸福来得太突然而激动所至,应该是惊的成分多一些!

父皇正是春秋鼎盛之时,无病无灾的毫无征兆的突然要传位给他,是故意试探,还是真心实意,他根本弄不清;再者是自己虽然贵为太子,可是从小就不受父亲待见、臣子们挤兑,兄弟们也不把他放在眼中,三孙子做久了,性格懦弱更是胆小怕事,稍有些风吹草动就紧张的要命,这时肾上腺分泌过旺,血压上升就昏过去了!

此时天色已晚,但当时还未宣布退朝,文武百官鹄立垂拱殿上,宰相白时中不等太子即位,即宣布新天子已经即位,群臣一齐表示愿见新天子,其以诏让群臣退朝,明日再行拜见之礼。

赵桓醒来后木已成舟只能奉诏,无可奈何的从父亲手里接过了乱摊子,在风雨飘摇中登上了权力的最高峰,可他身前的路又在何方呢?(未完待续。。)

赵佶主意已定决意内禅,看似他不恋皇权其实这是他不敢勇于任事,大难临头想要逃避责任,把责任与重担一丢,做缩头乌龟。如果自己让位,直接把权位交给赵桓,又会惹的朝野震动,物议沸腾,如何既保了自己体面又顺利让儿子接班才是他应当仔细思考的问题。

皇上想传位太子,又想迁都南京,此时王黼已罢,蔡攸深知赵佶的意思,他更知道自己一直是推赵楷上位的,太子早就恨透了自己,如果赵恒真当上了皇上,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现在得了信,他忙告诉给事中、权直学士院兼侍讲吴敏,因为蔡攸知道皇上如今最能听得进他的话,意思是让他劝劝皇上打消内禅的念头。

可蔡攸没想到吴敏现在新交了个朋友,这个人就是掌管礼乐、郊庙事务的太常卿李纲,两人政见相和很谈得来,恰好这两天说起过皇上让太子出知开封牧的事情。李纲认为这个时候让储君出牧,想是为留守起见,但敌势猖狂,两河危急,非将大位传于太子,恐不足号召四方。

吴敏深以为然,但是他认为内禅这种话,他们当臣子的在这个时候不便于出口,不如奏请太子监国妥当。但是李纲并不苟同,他以当年唐肃宗灵武之事为例坚持认为‘不建号不足复邦’,让吴敏入内时私下相告探探皇上的口风,吴敏答应了。

各种消息不断传到汴京,但此刻已经难辨真假,宫廷内卫一夕数惊。赵佶先后下旨罢石纲,并内外制造局。召天下勤王,可能还觉得不够真诚。又遣散宫人,罢道官及大晟府、行幸局,并任命宇文虚中为河北、河东路宣抚使,召诸军入援,其乃檄熙河经略使姚古、秦凤经略使种师中,领兵入卫。

但是这一切远水难解近渴,赵佶召集近臣商讨对策,这时有人提议迁都南京,有人希望坚守。还有的主张和谈,乱哄哄的没有个结果,赵佶只好暂时作罢,可他露出了尽快脱身,避难江南的意思。

吴敏得知后再次面见皇上,他作为和战两边的传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