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克虏军三个旅的兵力,以猛虎搏兔之势夺取金军大营,速战速决,不贪功,不纠缠。然后在敌援兵到来之前撤出战斗。全军急行军直奔草泺!”赵勇指着地图说道,抬眼看看王爷没有在仔细听接着说道,“草泺是敌屯粮之地不容有失,敌必会紧追不舍。这时他们已经远离大队,我们可适时歼灭其,这只是我的初步想法。是先攻草泺,还是先打援军。还没有想好!”
“我认为应该先打草泺,后打援军!”张挺说道。
“说得轻巧。草泺敌军据寨而守,一时半会恐怕难以攻下,到时敌援军到达,我们腹背受敌,如果分兵接战,两边都难形成兵力上的优势,不利于速战速决,如果敌人再派援军,我们就要面临被围歼的危险!”三旅长李磊说道。
“要是我们的炮兵在就好了,什么样的寨子也难以挡住大炮的轰击,哪怕只有两门炮也好!”张挺叹口气说道。
“我以为可以先打草泺,至于敌人的援军我们可以一支小部队凭险阻击,集中大部兵力直取草泺,草泺一失,敌援军便没了目标必然撤军!”二旅长章朴说道。
“我认为可行,派遣小部队对敌援军阻击的同时,进行沿途骚扰,延缓其行军速度,待我们攻击草泺得手后,回军歼灭他们!”三旅长李磊说道,这活儿他在行…
王爷的大帐中吵得像鸡鸭在开会,克虏军的几个高级将领一会儿为一个问题吵得脸红脖子粗,一会儿又跟亲哥俩似的探讨行动的细节,而王爷却笑而不语,看着他们闹腾,听着他们争吵,没有半点阻止的意思,暧昧的态度更像是纵容…赵柽其实乐于看到这种讨论问题的方式,大家都没有拘束,不分什么官阶大小,谁都可以对方案提出不同的见解,而且这种争吵能让他们每个人都能全面的看待一场战役。
赵柽把自己定位在一个提问者和协调者的立场上,他不可能永远给他们当保姆,而眼前的这些人要成长将来都会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他们必须学会独立思考,及时处理战争中出现的各种意外,协调与友军的关系,而不需要事事都等待自己的命令,自己该撒手时就应该撒手了,他们不再是北府中的孩子们啦!
“谁知道我们发起这次战役的目的是什么?”赵柽发现大家讨论的问题过于拘泥与战术行动的细节上,敲了下桌子问道。
“救原州!”
“保德州!”
“都不对,老大的目标是西京城大同!”
“这个靠点谱!”赵柽笑笑道,“我们发起这次战役的目标是占领大同,控制西京道,将山后六州变成我们河东的后园,也可能是我们将来的避难所!”
“老大,这个目标太难实现了,再说大宋谁敢动您!”赵勇诧异地说道。
“人无百日好,无百日红,天有不测风云,现在正是风云际会的乱世,我们不得不留一手,一旦在大宋不能立足,大家不至于跟我沿街乞讨!”赵柽笑道,他不确定能否改变历史的走向,虽然自己在努力去做。
一旦历史重演靖康之变,不论是太子,还是赵楷上位,都不会容的下自己,即使跑到江南称帝的赵构也会把自己当做最大的敌人。因为无论是谁,都不会让一个能力超过自己,随时可以脱离自己掌控的人留在身边,即使这个人是自己曾经最亲密的兄弟,他必然会想办法将他除去,明升暗降,圈禁这些都是好的,弄不好就是一个‘莫须有’,他今天把这个一直深藏自己心底的担忧说出来,也是给他们打个预防针。
“老大放心,即使有那一天,我们也绝不弃您而去,大伙依然做你的小厮!”赵勇正色说道,其他几个人也都郑重的点点头。
“好了,不扯这以后的话题了!”赵柽摆手道,“赵勇说得不错,开始我们的目标是西京城大同,但形势发展很快,我们的目标也要跟着局势调整。原州开始只是我们一个插曲,没想到现在却成了我们整个战役的节点,它把整个南下的金军都给吸引住了,打乱了阿骨打会兵大同城下的计划。现在他既然亲领大军去对付原州,就把他的屁股留给了我们,只要我们狠狠踹上一脚,他就可能被踢趴下!”
“我们接下来采取的一切行动都要为我们新的战略目标相适应,无论是攻击他们的大营,还是抄了他的粮仓,都是为了削弱他的攻击力,达到缓解原州的压力,阻其南下的目的,为我们下一步解决宗翰部创造机会。而我们手中只要缺乏重武器的四个旅,还要分出一个旅支援原州,现在能调用的兵力只有三个旅一万五千人,无法吃下整个南下的金军,所以我们就不需要等金军动起来,他一动必然就要露出弱点,我们也就要跟着动起来,寻找他的弱点。一旦发现就要以绝对的优势兵力迅速解决战斗,而限于我们的兵力,就必须一击必中,然后迅速转赴下一个目标,在快速的运动中歼敌!”
王爷的话让众人即兴奋又担心,这个目标太大了,简直说有些超过他们的想象,他们要以一万余的兵力独自对抗阿骨打的南下的近十万大军,虽然大家都曾有在西征中对抗察哥的经历,但那毕竟是国内,能够调动整个河东资源的情况下,且可以在友军的配合之下完成的。
现在克虏军能真正控制的地方只有德州和朔州两地,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