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察哥身上,这在他人看来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仁多保忠掌军多年,仁多氏又一度与嵬名氏、梁氏并称为当时西夏的三大家族,势力极大。更别提仁多氏掌西夏右厢军多年,西夏的右厢军几乎已经成了仁多家的私兵了,他在军中根深蒂固,察哥虽是夏崇宗御弟,却也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动摇他的军权的!
后来正赶上宋朝开边,西夏军大败,败军因察哥一箭she死宋军先锋大将而得以渡过湟水,安返西夏。经此一役,察哥凭著他的真实本领赢得了军心,仁多保忠再也无力制止察哥的崛起,回国后,夏崇宗升任察哥为都统军,将他由右厢军司调回国都兴庆府,过去他只能担任他人的副将,此后则能带领一支直属的du li部队,那年他十六岁。
仁多保忠在察哥调回兴庆后,也不再担心察哥会夺他的军权了,察哥却透过他潜伏在右厢军中的眼线,清楚的掌握了仁多保忠与蔡京、王厚的往来动向,但是察哥什么都没说。因为他知道烂船也有三斤钉,如果一开始就急著告发仁多保忠,那么因为当时没有足够的证据,不但搞不倒仁多保忠,还会暴露了自己,并将自己推到仁多保忠的对立面。等到蔡京沉不住气,派王厚之弟前来,察哥才让人去边境拦截,来个人赃俱获,使仁多保忠豪无还手之力,并用最快的速度接掌了仁多保忠的军权,登上了军帅的宝座!
察哥见赵柽听的入神,频频点头,他知道自己又成功了,“燕亲王此时的处境就如同我初到右厢军司时一样,你同样身负监视童贯,分其权力的使命,现在你虽得权力,但同样身处险境,我说的可对?”他们同为皇子,处境相似,察哥用这种方式迅速拉近了两人的关系,见得到了赵柽的认同,他明白自己使用的策略和估计是非常的正确,为下一步的说服工作,打下了很好的基础,便因势利导的接着说道。
“晋亲王说的也有道理,只是如今我也是骑虎难下,此时大军已动,已是覆水难收,再者我的亲军孤军深入,我不能舍弃他们;如果我现在放了你,不但战功全无,还要落得私纵敌酋的罪名,同样是身败名裂,丢官罢职的下场,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赵柽虽然认可了察哥的说法,但是还是坚持自己的做法。
“这有何难,此时只要你放过我,我立即领兵东移至无定河一带,将神勇军司和祥佑军司让给亲王;如果我能归国,夏州那就都是小事,你的亲军我会礼送出境,绝不会找他们一点麻烦。当然燕亲王放了我,我察哥也是重情义的人,怎么会忘了您的好处,绝不会让你吃亏的!”察哥见赵柽说出顾虑暗自冷笑,他明白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收买也是打开突破口的最有效的方法之一。
察哥对这种招数当然也用的得心应手,所以察哥的第二步,就是展开金钱攻势,我现在先给你多少,等我能成功脱身后,我会再给你多少多少,而现在朝堂上也不知道我被围在这里,放了我你不但能得到几个州的土地向上边交待,且不损一兵一卒,并赢得了我的友谊,后边的好处还有很多...
“燕亲王,我承认这次失败了,你打算如何收场呢?”几句犀利的话语过后,察哥忽然调转了口气,看着赵柽说道。
“呵呵,此中情形下晋亲王还能如此镇定,让人不得不佩服啊!”赵柽打了句哈哈道,“很简单,你的结果几成定局,现在夏州城也在我们的控制下,晋亲王恐怕也已经知晓,我此战的目标就是直取灵州,尽占河南,再图兴州!”.
“燕亲王的壮志让人钦佩,但依我看,只不过都是镜中、水中月,恐怕此战后你就要归隐山林,做个逍遥自在的闲散王爷了!”察哥听了赵柽的话,不急不恼,依然平静地说道。
“哦,还没听说晋亲王也是能掐会算之人啊,如何就知道本王的结果呢?”赵柽一副嬉皮笑脸地样子戏谑道。
“很简单,两国议和的事情想必早就知道了,否则也不会仓卒之间与我决战,否则你只需堵住川口,就可将我们困死!”察哥的眼睛一直盯着赵柽的脸,看他目光闪烁,知道自己的话说到点上了,接着说道,“根据我的估算,贵国的和谈特使这时应该已经进了河东地界,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和谈的底牌燕亲王也必已知晓,即使一路无阻,你一路杀将过去恐怕也难到灵州,我即使被你抓了,用不了几ri我也自会归国。贵国还有句话叫‘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燕亲王到头空忙一场,事情还是原来的样子!”
“呵呵。如果我擒了或是杀了您晋亲王,你怎么知道不会有转机出现,也许我家圣上会支持我打下去也说不定!”赵柽神情依旧,笑着说道。
“燕亲王也是皇家子弟。朝堂之上水有多深不会不知道,我被擒被杀,事情恐怕会更糟,燕亲王怕是闲散王爷都没得做了!”察哥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脸上还是平静如水,看不出有任何波动。
“哦,还望赐教!”赵柽的笑有些不自然了,拱手说道。
终于发现了赵柽情绪上的变化。察哥心下冷笑,你终于入毂了,他一挥手,身后侍立的亲卫立刻向后退到十步以外。赵柽见如此,如何不明白,也如法炮制,几个人犹豫了一下,可在王爷的眼神‘威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