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不觉天se已经暗了下来,这时赵信进屋点亮了蜡烛,放下手中的一对儿泥娃娃问道。
“好看,怎么还你还有工夫摆弄这个?”赵柽抓起一个端详了下说道,这泥娃娃正是两年前自己在大相国寺庙会给赵信买的‘摩侯罗’,只是现在又换了身新衣服,不再是去年的文士衫,变成了身戎装,同样桌的那个儿也脱下裙装、背子,同样穿了盔甲。
“二爷你都过糊涂了,今天是什么ri子还记得吗?”赵信没有看到王爷脸的忧se,笑着问道。
“七月七ri啊,ri子我还记不得吗!”赵柽有些好笑,自己现在是掰着手指头过ri子,忘了吃饭也不会忘了年月ri。
“七月七是什么ri子啊?”赵信又问道。
“什么ri子?”赵柽略一思索,在案几击了一掌道:“今天是七夕,乞巧节!”这个ri子传说是牵牛、织女相会之夜,在宋朝却包含了众多的意义,称作妇女节更加合适,可在现代却被包装成了中国的情人节。
七夕,又叫乞巧节,宋朝的人们把七夕当作值得庆祝的良宵,妇女把这一天作为自己的节ri。她们在这天晚向织女乞巧,乞求神灵给她们以灵巧和智慧,美貌和幸福,人们还在这个节ri乞求天给他们子女,乞求繁衍。
“二爷总算还记得,没有忙糊涂!”赵信抢过王爷手中的摩侯罗小心的放进用红珊瑚雕刻的彩妆栏座,又用红纱碧笼做的罩子小心盖好,在京城,禁中及贵家与士庶拿摩侯罗作为七夕陪供时物,是节ri必备之物。但这对摩侯罗说是泥的,其实身大部是金银所造,鼻眼镶的都是宝石、翡翠,手脚是象牙雕制,价值千贯。
“唉,虽然今天是乞巧节,却不能像在京城中那样热闹了,不过也许我们很快就能回京了!”赵柽长叹了口气,看看赵信苦笑着说道,过去过节府中在都会在院中搭起乞巧楼,铺陈着摩侯罗、瓜、酒菜、笔砚、针线,女子的巧工,然后焚香列拜‘乞巧’。
“二爷是不是出事了,你怎么不高兴啊!”赵信这时才猛然发现王爷脸se不大好,眉目间隐隐看出包含的戾气,这是王爷发狠的前兆,他小心地问道。
“没事儿,大不了我还当个闲散王爷,种菜、养、倒腾点小买卖,归隐山林做个寓公也是快活一生,今天过节咱们不说那些烦心事儿!”赵柽摆摆手,拉着赵信到了院子里。
这时ri落西山,天黑了下来,已经可见点点繁星,浩瀚的银河横亘在空中,赵柽吩咐人在院子中摆下供桌,凑了几样水果,铺酒菜,叫过见喜等几个亲信之人,喝了几杯酒,算是个过节的意思。
‘咚远的营中更鼓声响,已经到了亥时,赵柽猛然从沉思中惊醒,院子里只剩下他和赵信二人,见喜不知何时带人出去了,赵信打着灯笼不知道在院子的角落中寻找着什么。
“赵信,你在找什么呢?”赵柽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突然问道。
爷你吓死我了!”赵信被吓了一跳,猛然转身正撞到王爷的怀里,手里的灯笼掉在地。
“真的吗?”赵柽伸手将险些摔倒的赵信搂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二爷,黄大官的急信!”突然门被推开了,见喜嚷嚷着闯了进来。
“嗯,念!”赵柽急忙松开赵信,瞪了见喜一眼,暗怪这小子来的不是时候。未完待续。。
童贯接到了赵柽的信后,陷入了矛盾之中,不得不坐在赵柽的赌桌前,而这局很简单,就两张牌,一张是出兵,同富贵共休戚;另一张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出兵,和谈的局面就会被彻底打破,而且这其中还存在着不确定ing,一鼓而下,大败夏军,夺得河南,这是最好的结果,既建新功,又能获得更多的伐辽筹码;不能一战而胜,双方进入相持,甚至失败,结果是西军被牵制在西北,重新进入没完没了的消耗战,而最终结果还将进行谈判,与西夏媾和,自己依然能领兵伐辽。
不出兵,也有两种结果。赵柽胜了,名震西北,在军中的威望将无人能比,领兵伐辽的只会是他,绝不会是他童贯,自己最多给他打打下手,最可怕的就是他被重立为太子,自己的好ri子也就到头了;如果败了,擦屁股的还得是他,此后无论是战是和,他童贯在军中将是一言九鼎,再无人敢挑衅,伐辽的主将还将是自己,损失的不过是时间罢了。
童贯权衡半天,这场赌局自己无论选哪张牌,赵柽胜了对自己一点好处没有,他败了自己的计划才有希望,而最好就是双方现在就罢兵谈判,尽快结束这场战争,自己好及时脱身西北去追寻自己的梦想。想明白了其中关键,童贯决定弃权,哪张牌都不选,重新再开一局,而这局将由自己坐庄,再次掌握西北的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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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柽接到赵仁顺利夺得夏州城的消息后,jing神大振,立刻按照计划给陕西经略司发去公文,要求童贯配合自己作战,共同出兵,夺取河南之地。
可时间又过去了三天,陕西方面音信全无,赵柽却收到了黄经臣转来京城顺子的飞鸽传,主要内容是:童贯请求罢兵停战与西夏和谈。经过廷议,宰执们支持了童贯的意见,拟以蔡攸为正使。自己和童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