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运河千帆竞渡,漕船往来,首尾相衔,不过看到官船的迎风飘扬的‘奉旨出巡’的杏黄大旗,不论民船、官船还是水军的兵船都远远的避开,让开水道。
赵柽站在船头,静静的欣赏着江的风景,观看江鸥追逐嬉戏的活力与风景,体味流水带来的欢乐与愉快。他前世不是没有做过船,但是这种帆船还是头一次,这相对于骑马来说更为宽松和自由,少了路的颠簸,多了分闲情逸致。
“飞两岸照船红,百里榆堤半日风。卧看满天云不动,不知云与我俱东。”他忽然有感而发,吟了首不哪位的大作。
“王爷,好诗啊,应景应情”赵柽转头一看,何去非和一中年文士相携而来,他折扇轻敲手掌赞道。
“老师拗赞了,有感而发罢了”赵柽不好意地说道,这话是真的,他心中对这种‘不耻’的行为还是有些内疚的。
“王爷过谦了,此诗前两句化用崔护‘人面桃相映红’和李太白‘千里江陵一日还’,点化中有新意,用飞衬己,显得风流飘逸,次句虽无李白的豪迈气势,却也不乏潇洒风度。后两句写云,李太白曾用‘卧松云’来写孟浩然“风流天下闻”,王爷以云不动的觉来写与云俱东的动态,只取其飘逸;而“俱东”则有干青云而直九霄的气概,情与景水融”那中年文士点评了一番道。
“周待制之赞,本王受之有愧,哪有那么高深”赵柽脸一红,拱手道。这周待制名邦彦,字美成,颇为有才,被后人尊为格律派词人所宗,称为词家之冠,能得他两句赞赏也算‘受之有愧’了。可他却也因为才而福祸相随,
神宗时为太学生,他写了一篇《汴都赋,赞扬新法,被擢为太学正,本朝时升为徽猷阁待制,提举大晟府。
要不说眠宿柳害人,周邦彦也有这坏毛病,他仰慕李师师艳名常到李师师处游玩,并给她写词谱曲,李师师也因此名声大振。后来道君皇帝也爱了这口,常到李师师家中。一次两人撞车了,周邦彦哪惹的起皇,急忙躲到床底下,道君带来一个产自江南的新橙,与师师共同品尝,周邦彦听得清清楚楚,事后就作了这一首词――《少年游。
这词题得情景真切,清丽芋绵,李师师十分喜爱,常依着谱,练习歌唱。当赵佶再次来到李师师家中时,师师一时兴起,把周邦彦的那首《少年游唱了出来。赵佶一听,说的竟全是那天在李师师房内的情事,开始还以为是李师师作的,正准备夸奖几句,没想到她随口说出是周邦彦谱的。话一出口就知了,脸色顿显局促不安,赵佶看了李师师的表情,就知那天周邦彦一定也在房内,脸色顿时变了,心想:满京城的人都李师师是我的外宠,你还敢再来,那还了得,如果不严加惩处,必定会使李师师门户顿开。当天回宫,就派心腹收罗周邦彦平日所写的艳词,作为罪证,说他轻薄,不能在朝为官,把他贬出汴京。
“王爷在京中久了,现在得以奉旨出京,心情欢愉,颇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之感啊”何去非笑道。
“呵呵,还是老师说的好,京城就像个金鸟笼,我就是那只被关在里边的鸟,能出来透透气,心里舒服多了”赵柽笑道。
“王爷潇洒,喜怒哀乐皆成诗,让下官佩服,这就不打扰王爷雅兴了”那中年文士深施了一礼道。
“请便”赵柽抬手说道,两人施礼联袂而去,这时从船舱中传出阵阵悠扬委婉的琴声,他倾耳听听琴声,看看那中年文士的背影,莞尔一笑,此举不知给他们带来样的结果。
渐行渐远,远离了京城,赵柽心中的长久的压迫感随之消散,感到身轻松了许多,时近中午,阳光炽烈,他便回到了舱中,随便吃了点,倚在船头看。江中虽然船来船往,人声嘈杂,但平稳如家,此次出行可谓千山万水,大把的消耗在路,能静下心来读,也可消解下旅途的寂寞
“父皇,我不是那样的,不是,我是为了大宋”坐在床边的赵信忽然听到王爷的梦呓,身体不安的扭动着,脸满是急色,急忙放下手中的针线,说道王爷,王爷,你醒醒”
“哦”赵柽坐起身哦了一声,才身在船,刚才不过是一场梦。
“二爷,是不是做梦了?”赵信给王爷倒了杯茶说道。
“嗯,做了个噩梦,梦见皇要杀我”赵柽喝了口水说道。
“二爷是不是做了亏心事,怕皇了”赵信似笑非笑地揶揄道。
“胡说,爷时候做事时候不是光明正大的,哪里干过龌龊之事”赵柽将茶杯递还他说道,这赵信不又闹脾气,船之后就没笑过。
“切,二爷在京中折腾的鸡飞狗跳,可却在船偷偷养了个”赵信撇撇嘴说道。
“哦,你那个人是谁吗?”不跳字。赵信在面前越来越‘放肆’了,管起的闲事来了。
“不,不过我看她就不像良家女子”赵信嘟着嘴说道,但他不得不佩服王爷的眼光,那女子虽说穿的一般的衣服,但是同众多人杂在一起,你也会她的迥然不同,那一种幽姿逸韵,完全在容色之外的美,她吸引人的并不只是容貌,而是有一种难以模仿的气质美。
“呵呵,你的眼光还不,但是也不全对”赵柽笑笑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忽然看到床前的矮几摆的针线,“赵信你在缝,我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