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问道。
“定王府那边自从靖和皇后归天后,失去了靠山,但是还有老国公的帮衬,为他奔走,况且他霸这嫡长子的位子,生下来就占了理字,现在他府中赞读耿南仲却是个人物,此人神宗元丰五年进士,历提举两浙、河北西路常平,提点广南东路、夔州路刑狱,荆湖、江西路转运使。入为户部员外郎,辟雍司业,坐事出知衢州。去年授为太子右庶子,改定王赞读,他为人圆滑,心机很深,长于谋划,不是个等闲之辈,有他坐镇定王府,想来不会做出轻狂之事,日前他去见何去非,恐怕是试探我们的反应!”黄经臣说道。
“嗯!”赵柽点点头,历史对这位未来的钦宗皇帝评价也不高,少谋略,没主意,这个耿南仲看来是个关键人物。
“现在王淑妃改封贵妃,宠爱仅在娘娘之下,嘉王勤敏好学,琴棋画,诗词歌赋无所不精,深得官家宠爱,多次在群臣面前夸赞,常常被官家召入宫中,每有庆典他亦多随侍左右,俨然以太子自居,朝中内廷也多有人迎合,让他骄气更胜,不得他人,现在竟然将我们作为他的对手。何翊善此次到府,路多次遇险,恐怕也是他们做的手脚!”
“那黄伯的意思是…我也可能入主东宫喽?”赵柽听着自己的哥哥弟弟都把自己作为了对手,有些好笑地问道。
“当然,以当前情形来看,王爷并不是没有一搏之力,娘娘身居皇后之位,母仪天下,王爷虽远离京城,却因为奔丧之事在京中百姓里口碑甚好,朝中我们现在虽缺少助力,但是只要王爷肯下身结交,咱们又不缺钱财,也是易事!”黄经臣傲然说道。
“此时不急,父皇正是春秋鼎盛之时,咱们没必要去当那个众矢之的,再说即使现在能当太子,也不敢说以后还是太子!”赵柽真怕老头会错了意,马付诸行动,以他们现在的财力和人脉,要想在朝中做点事,他那些兄弟绑在一起也不定是他的对手,可太子不是他的目标,可又不能说不争,否则自己那班一心想做拥龙之臣的家伙们不知道会怎么想,所以还是要给他们留个念想。
“王爷此言极是!”黄经臣果然中计,现在即使他们能当太子,皇今年才不过三十多岁,保守的说也有二十年好活,要当这么多年的太子,难免不会出现差错,即使不出错,制造点错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必现在去当出头鸟呢!“可王爷咱们不去招惹他们,也挡不住他们找咱们的麻烦,既然京城传来警报,我们就不得不防,他们联络江湖人物不外乎采用老手段,王爷咱们是不是将亲卫队调回王府戒备啊?”
“现在不必,亲卫队只是初训,还不能担当大任,就是回来也不会有大用,此时只能依靠府里的护院和社丁,让他们多注意往来的江湖人物,凡是有异动的抓了再说!”赵柽立刻拒绝了,这些亲卫都是种子,不能随便调用的。
“王爷,那些江湖人物都是高来高去,路门主伉俪又不在,护院们也只能放在外院,一旦出事也恐来不及,不如把惜福他们那几人调回来,他们出入内院也方便,更可以时刻陪在王爷身边!”黄经臣又建议道。
翊善顾名思义就是辅翼人之善行,唐太子官属有赞善大夫,宋改为翊善,于亲王府置之,掌侍从讲授,盖古王傅之任,而轻其名位也。说白了就是王爷的老师。他的任务就是教授皇子‘经术仁义’、‘古今治乱’、‘道德文章’这些正式的教育内容,可他的职责不止于此,在传道、授业、解惑之外,只要是和皇子相关的事务,他仍可提出意见以供参考,在关键时刻发挥重大的作用,可以说是老师、管教、兼高级幕僚。
所谓”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傅”,赵柽前世作为尊师的典范,后世也不能砸了牌子,选了良辰吉日,按规矩请了知州,知县、和乡中耆老及一干寄居赵府的那些士人们,净手焚香拜了祖师――孔老二,然后请何去非坐了中位,赵柽行了跪拜之礼,送红包礼物,正式拜其为师傅。
赵柽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从刚到襄邑时请过几个塾师教导,但都时间不长,大部分时间都靠‘自学’,虽说博览群,不耻下问,但是很多东西除了自己感兴趣的外,都,所以四五经、琴棋画,除了‘’外,都是七窍通了六窍,何去非略一考问就剩下摇头的份了,这学生偏科偏的太利害了,还得从头教导,给他好好补补课。
何去非这一较真,可苦了王爷了,大家都习惯了王爷早晨起床后牵着狗遛早,现在从何翊缮来了以后,就没看到过那只爱犬,手里总是捧着本嘴里念念有词。早饭后更是直奔大房课聆听教诲,和老师共进午餐后略为休息,就又开始抚琴学棋,直至点灯时分才算结束一天的学习,变成了大门不出,二门难迈的大家闺秀了。
何去非虽然没有中过第,却并能表明他文章不行,反之作为一个屡次落第的士人,他的文学功底深厚,艺术修养精深,此后又当过武学博士,做过地方官吏,为政一方,可以说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完全能担当教导王爷的重任。
老师好并不代表学生也行,进过两个月的学习,王爷对诗经子集一讲就通,倒背如流,还能举一反三,讲出些背经叛道的‘歪理’,不能说他脑子笨,相反却证明他出类拔萃。可在艺术却完全没有继承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