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万机,现在又时逢母后大丧,定是更加操劳,倒是儿子不懂事,给父皇添了麻烦,真是不孝啊!”
“二郎能这么想,为父甚慰,我还以为你生为父的的气,不肯进宫呢!”听了儿子的话,赵佶心里舒坦,将赵柽揽在怀里说道,老二比他的几个兄弟都强多了,不但孝心大大的,而且善解人意,怕我为难,连请罪的折子都写好了,堵住了朝上那些人的嘴,少了多少口舌。
“父皇,儿子想你,也想母亲和兄弟姊妹们···”赵柽猛的扑到皇上的怀里,泣不成声地说道,他有时都觉得自己比专业演员都专业,他们都是演几场戏就算完了,自己却是时时刻刻都在装,而且越装是越像,甚至忘记自己来自后世。
“二郎莫哭,眹这就下旨,将你留在京城,我们父子团聚再不分离!”赵佶也激动了,儿子小小年纪孤身在外,多不容易,他抬手擦擦儿子脸上的泪水说道。
“父皇万万不可,儿子乃是不祥之人,罪孽深重,回京岂不害了父皇,等儿子赎清罪孽之时再侍奉左右!”赵柽听了吓了一跳,表现的过火了,真把皇上给感动啦,要是这时候真把自己弄回来,那么自己的‘大业’可就泡了汤了,他赶紧往回收。
“哎,二郎难为你,为父对不起你,你要什么尽管说,为父一定满足你!”赵佶看到赵柽着急的样子更加感动,摸着他的脑袋说道。
“父皇,柽儿什么都不要,只要父皇龙体安康,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万岁,万岁,万万岁!”赵柽跪倒高声说道,这时候仿佛老天都被赵柽的‘孝心’感动了,十分配合的飘起了雪。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兖亲王孝心感动天地,吾皇之福,万民之福啊······”皇上身边永远不缺拍马屁的人,尤其是赵佶身边,刚才不知道躲在何处的蔡攸蹦了出来,跪拜于地,附和着赵柽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喊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这一开头,别人哪还敢怠慢,马上跟着喊,被殿直护军隔开的京城百姓们这会儿也知道皇上亲自来了,也匍匐于地,跟着群臣山呼万岁,这场面有点大啦!看到群臣万民拜服,赵佶心里这个美啊,看看眹的儿子多给我长脸,连老天都给面子,哭出眼泪来了,他抬头看看漫天的雪,又低头看看儿子解下身上的大氅亲手给赵柽披上,连声说了几个好,真是志得意满啊。
“二郎,这些就是你的护卫们吗,眹听闻他们与你同甘共苦,休戚与共,忠仆啊!”赵柽接受完万民朝拜,拉着赵柽的手指着他身后的见喜等人说道。
“谢皇上夸奖,忠心侍主,乃是小的们的本分!”见喜见机的快,听到皇上问起,赶紧示意众人磕头。
“好一个本分,你们忠心侍主,眹也不会亏待你们的!”见喜等人一听,心中更加高兴,这些日子的苦没有白挨,皇上金口玉言,怎么也不会白了他们的。
······
兖亲王坚持不进宫,依然守在宫门外的小灵棚里,但是皇上视察过,并予以肯定,就说明皇上对兖亲王的行为认可。那么这个简陋的灵棚就不符合亲王的身份了,于是后苑造作所的工匠们连夜赶工,在大祭典礼前在宫门前搭起了一座豪华巨大的灵堂,礼部派了个侍郎主持祭奠,朝中的大臣们更是争先恐后的将自家的子弟塞进来陪祭。现在谁都看出来了,兖亲王深得皇上欢心,将来如有登临大宝之日,这些都是拥立之功啊!
望日大祭在隆重肃穆的气氛中结束,赵柽一刻没有停留,向宫门里叩了三个头后,翻身上马,在一队禁军的护送下立即出京。当马队冲出城门,赵柽回首看看身后高大的城墙,却是百感交集,自己原来抗旨进京只是权宜之计,没想到事情一步步演变成了这样,自己变成了百姓眼中的一个模范少年,百官心中的东宫之选,皇上的爱子,不过谁又知道这些对于他来说是福还是祸呢?
现在已近午时,天阴沉沉的,风带着哨音呼呼地吹着,赵佶坐着肩舆出了殿门,一众人等轻车简从上了皇城的城墙,进了宣德门城楼。赵佶移步到窗前,向外望去,但见楼前的小灵棚前人来人往,吊唁和施粥的人络绎不绝,不下万人,仿佛是到了上元之夜,只是少了喧闹,多了些肃穆!
“兖王这些日子一直在这里?”赵佶边看边问值守的指挥使,虽然离的距离不太远,可角度不大合适,他只能看到赵柽跪在地上不住给吊唁的宾客回礼的背影,面目一点看不见。
“回圣上,兖亲王自从初七到了这里,日夜守在灵堂中,时时进香,按时祭奠,从未离开过一步!”指挥使恭敬的回答道。
“兖王在何时开始用膳的?”
“回圣上,前些日子,没有人施粥,兖亲王严守礼仪,五日未曾进过一粒米,就是连同他那些护卫也是都是些忠义的汉子,主人不食他们也是滴水不进,也只有兖亲王这样仁义之主才能调教出这样的人啊!”指挥使有些感慨地说道。
“他们晚上不冷吗?”赵佶搓搓手问道,杨戬立刻递上手炉。
“现在滴水成冰,他们睡在露天如何不冷,头一夜兖亲王和护卫们相拥取暖,可是到了后半夜显然是冷的受不了,点燃烧纸蜡烛取暖,还把潜火铺的巡卒们给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