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看来是真恼了,黄大官昨天没回来,别人想劝又不敢,毕竟这个孩子才是他们的真正主子。
“是,我马上按二爷的吩咐办!”孟涛说完出去了。
“见喜,你去把我的王袍拿来,准备好车马!”赵柽又对一边的见喜说道。
“二爷,您这是要干什么去啊?”见喜懵了,不知道王爷有出什么幺蛾子。
“抓了他们养着玩儿啊?我要把他们送到知府衙门去,告他们谋害王爷,我倒要看看谁的爹大!”赵柽板着小脸说道。
“是!”见喜立刻明白了,他这是要和那个陈子安拼爹,可这有可比性吗,王爷自己就比知府大了好几级,他看看王爷,知道他人小鬼大早已经有了主意,马上吩咐逢喜带着两个小黄门去取衣服,备轿子。
“大管事,找个文笔好的,让他立刻写封诉状,就说陈子安谋害王爷,欲图不轨,我倒要看看他爹怎么审这个案子!”
“二爷,这个事情不劳您亲自去,我拿着您的帖子去就能把事情办喽,定让他秉公办事!”大管事地没能正确理解领导的意图,劝道。
“不用,我就要自己去看看,让他知道下他爹是知府也不行!”赵柽立刻谢绝了他的好意。
这边抓人的抓人,写状子的写状子,等大家办完事回到正堂,都是眼睛一亮,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王爷已经换上了‘正装’,头戴七梁额冠,身穿紫色四爪龙蟒袍,腰里系金带,上面悬着金鱼袋,挂着白玉环,外披貂皮斗蓬,脚蹬鹿皮云头靴,再加上一张眉清目秀的小白脸,那叫个精神。
“王爷,轿子准备好了,请您移驾!”见喜也换上了‘工作服’躬身高声喊道。
“嗯,走!”赵柽款款而行出了门,外边都已经准备好了,他上了轿子,八个轿夫齐喝一声,红妮轿子稳稳的抬起,府里最清闲的就是他们了,这还是头一次用他们,一个个精神气倍儿足。
府门口出发的队伍已经站定,就等他了,前边杨锋带着六个护卫开路,赵柽的轿子紧随其后,四个相扑力士各占一角随身护卫,见喜逢喜扶着轿子,带着几个小黄门伺候着,后边大管事和孟涛领着十来个护院骑马伴行,最后就是庄客们押着一串‘袭击’王府的‘恐怖分子’,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准备欺负官去了。
“王爷,等您独自开府,咱们再配上仪仗,那阵势比这还大!”见喜隔着窗帘对轿子里的赵柽笑着说道。
“嘿嘿,咱们这回玩大了,不知道皇上听说了,会不会骂我闹得过分了!”轿子里传来赵柽无奈的话音,这次兴师动众的去‘打官司’,他用脚丫子想也知道结果,不提皇子身份,一个知府和一个郡王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他只有找虐的份,可是他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
自从天宁节之会后,果不出他所料,见识了他们家的豪富和幼主后,一些宵小就开始蠢蠢欲动,各种摊派,各式莫名的夫役都开始找上门来,总之乡里要钱出差的事情都找他,甚至相邻地界的田产纠纷也多了起来,胆子大的明着挪动界牌,胆子小的也暗地里挖地边,啃田角,闹得家里的佃户们怨声载道。
赵柽认为保正敢明目张胆的勾结知府抢夺田产,就是过去一段时间一味的忍让,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造成的,现在他要立威,借着这件事一劳永逸的彻底解决以后可能出现的麻烦,为自己的将来‘打’出个和平稳定的环境!
拱州府衙而二堂中,侯三跪在地上,腿上的伤口已经医治过了,可是跪的时间久了,伤口依然不断渗出血水,听着堂外传来的板子打在人身上的‘噼啪’声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侯三更是一动不敢动。逃了出来后,他没敢回庄子,直接把少爷送到了府里,禀明了事情经过后,老爷震怒,几个人都挨了板子,只是看他有伤,免了板子在这罚跪!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外边的惨叫声渐渐变小了,一个当值的衙役进来点着堂里的蜡烛,知府陈汤随后进了屋,面沉似水坐在太师椅上,衙役小心的送上茶水,悄悄地退了出去。
陈汤端起杯子,用杯盖撇了撇沫子,轻咂口茶水,看看脚下跪着的人,刚刚熄灭的火焰又燃烧起来,自己堂堂知府的儿子让人打的鼻青脸肿不说,还被吓的尿了裤子,将来怎么在官场上混啊!他越看越气,猛的把茶水泼到侯三的脸上,滚烫的茶水泼到脸上,烫的侯三打了激灵,可他却没敢抹去脸上的水珠,只是不停的磕头。
“大人,大少爷喝了药已经睡下了,没有什么大碍啦!”府里的管家这时走进来禀告说。
“嗯,张炎来了吗?”陈汤点点头,面色稍缓问道。
“张保正来了,在外边候着呢,小人马上叫他进来!”管家说道,然后吩咐衙役叫人。
“姐夫,外甥还好?”说话间,打外头进来一个人,如果从背后看,倒是个正常人,可看正面却不如意,嘴歪眼斜,外带一只‘玻璃’,明明长得恶人像,却要装个斯文人,头顶文士巾,穿着儒士袍,下颌上留着两根老鼠须。
“嗯,坐!”陈汤微蹙了下眉,让他坐下,他这个舅子本就是个乡间无赖,吃啥没够,干啥不行的东西,总想跟在自己身边混个职事,可他实在上不了台面,架不住枕边风,无奈就让他在自